膝盖太疼,没走出多远,他摔倒在地。所幸家里的人为了迎合商总的洁癖,洒扫总是十分用心,没有弄得太脏。否则商唳鹤会嫌弃他。
他浑浑噩噩,终于凭记忆找到商唳鹤,控制不住地跪下来。
“别不要我。”他祈求:“您怎么对我都好,别不要我。”
商唳鹤睨他一眼,略带责备:“你一定要给我添麻烦吗?”
一时之间,温和宜看得痴了。他看他的目光像撕开乌云的闪电,那么遥远,那么犀利,无声却十分威严。他知道接下来会有风暴雷雨,却不知道何时来,如何来。
温和宜左右瞧瞧,商唳鹤面前的茶几上恰好有一把刀。他向主人磕头,颤声:“不敢麻烦您,贱狗自己来。”
一切快在刹那之间。
刀刃冰凉,接近脆弱无比的器官,眼见就要落下去,商唳鹤抬脚踹在他胸口。
温和宜身子一偏,直直摔出好远,刀滚落一旁,没有见血。
“清醒点。”商唳鹤俯身,纡尊降贵地掐着他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这样近的距离,温和宜简直要被那道目光钉穿。他反握商唳鹤手腕,艰难开口:“我没有害过谁,生病、流产,都没有过。”顿了顿,眼底盈了一行泪:“主人,您原谅贱狗了吗?”
商唳鹤浅浅地笑,没有给他答案。反而问他清醒了吗,就算需要孩子,这个孩子也绝不会由一个疯子来生。
他连忙点头,商唳鹤语气一转:“我没有放过你。这东西留着才有意思呢,”目光移到他硬挺的阴茎上:“又发情了,贱狗。”
温和宜毫不留情地掐软自己。
商唳鹤拍拍他:“记好了,别再犯。不然我就真的丢了你。”
贞操带回到身上,但是没有戴前面的锁。
商唳鹤要求他每次勃起都必须掐软,这个过程要有视频,商唳鹤未必会看,但他身为没有头脑的机器,应当诚实地完成主人的全部指令。
哪怕要求是让他违背本能,亲手泯灭自己的欲望。
温和宜向他磕头,有些痛苦。
自由有时比约束更可怕。主人的禁锢、管教如图天上甘霖,旁人追逐向往的自由,反而是刮骨钢刀。
再抬头时,他却是真正地清醒过来了。
商唳鹤哼笑一声,放过了他。
温和宜也拿起自己的手机,找到备注为“主人”的联系人,恭敬地转去二十万。
他捧着手机,高高举过头顶,请主人检阅。
商唳鹤本来没留意他,他维持这个姿势起码过了二十分钟,才被一缕余光捕捉。
而后他得到了一句公正的评判:“贱货。”
温和宜很坦然地接下这个称号:“谢谢您管教贱货。”如果不是商唳鹤踩他一脚,最后一次真的射出来,恐怕他要进医院的。
圈子里有一类人被称为供奉奴,他不是。这是他目前的目标,因为他不是奴,是主人的机器。他存在的作用是用钱、子宫、生命为主人献祭,而他唯一的奢望是能稍微地,向主人表达他作为人的情感。
主人嘲讽地看他一眼。
他爬到商唳鹤脚边,温顺地道谢:“主人管教贱狗辛苦了,贱狗想帮您按摩,可以吗?”
商唳鹤随手扇他一耳光,他却握住这只手,红肿滚烫的侧脸轻轻蹭了蹭。
商唳鹤凝视他:“不痛?”
“我不后悔。”他答得固执,像在总结险些绞死的那几刻钟。
垂眸时,眸中甚至带了点得意。他有算过,一餐标准两千左右,他可以陪商唳鹤吃七百多次饭。714次。
很快他阖眸,不敢让主人知道,否则肯定会变的。
商唳鹤自然没放过这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