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沈停云晃了晃手机，“从你进入医院开始，所有行为都被录下来了。”

警察上前扣住她的手腕：“苏绾宜，你涉嫌故意杀人未遂，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法庭上，苏绾宜依旧高昂着头。

她的律师声称这一切都是保姆的个人行为，与苏小姐无关。

“证据呢？”她勾起一抹冷笑，“就凭一段模糊的监控？”

许织焰攥紧了拳头。就在这时，沈停云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呈上一份文件。

“这是苏家保姆的银行流水。”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过去三个月，苏小姐分五次给她转账共计两百万。而最关键的是”

他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出现一段录音。

【“记住，进去后就说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苏绾宜的声音清晰可辨，“我保证你儿子能上最好的学校。”】

法庭一片哗然。

法官敲响法槌：“被告人苏绾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绾宜死死盯着许织焰，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许织焰，你永远都是个下贱的……”

“够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江衍迟西装笔挺地走进法庭，将一叠文件递给法官：“这是苏氏集团近五年的违法证据，包括贿赂、洗钱和……三起故意伤害案。”

苏绾宜的表情终于崩溃：“江衍迟！你竟然……”

“你该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了。”江衍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探视室里，苏绾宜穿着囚服，却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

“你知道吗？”她抚摸着玻璃，声音甜得发腻，“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那时候你才十五岁，在钢琴比赛上……”

江衍迟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签字。”

他将一份文件推过去。那是苏氏集团与江氏彻底割席的声明。

苏绾宜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江衍迟站起身，“你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感情。”

“那你爱她吗？”苏绾宜突然尖叫起来，“那个下贱的保姆女儿！她凭什么”

江衍迟转身就走。

“江衍迟！”苏绾宜拍打着玻璃，妆容被泪水晕花，"你会后悔的！我诅咒你们永远得不到幸福！”

回应她的，是沉重的关门声。

第十七章

清晨的机场人流稀疏，许织焰推着轮椅上的母亲，身后只带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

“真的不告诉他吗？”许母轻声问，目光落在女儿沉静的侧脸上。

许织焰低头替母亲拢了拢围巾，声音很轻：“没必要了。”

她抬头看向航站楼巨大的玻璃窗外，A市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这座承载了她太多痛苦记忆的城市，终于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沈停云发来的消息：【登机手续都办好了，我在安检口等你们。】

许织焰回了个【好】字，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她没有回头，所以不会看到航站楼二层的休息室里，江衍迟正死死攥着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江氏集团顶楼会议室，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收购方案已经通过董事会表决。”律师将文件推到江衍迟面前，“只要您签字，苏氏最后的核心产业就会彻底易主。”

江衍迟盯着文件上烫金的苏氏徽标，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钢笔在他手中转了一圈，最终在签名处落下凌厉的一笔。

“通知媒体。”他站起身，西装裤线锋利如刀，“明天开盘前，我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