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天气预报上写着雨夹雪转大雪,断断续续会下个四五天,从今日亥时开始降温,温度会在接下来的两?三?天内从十二度降到零下五度,体?感温度大抵还要再低个三?五度。

“老天爷要是也能提前告诉我天气就好了。”灵芝走出来手指在脑门上?轻轻拍了两?下,语气有些无奈地道,“若当真要下雪,新衣服只怕尚衣局那边来不及给了,得拿旧衣裳旧被子改制些冬衣冬被来。”

灵芝说的冬衣是那种非常厚的缝制了皮毛的裘服大氅,而?不是薛瑾安现在穿着的这种塞了棉花的夹袄。

薛瑾安从搬到昭阳宫之后,穿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轮新的,都是灵芝找尚衣局定制的,不过正是时令时节,尚衣局不仅要赶出各宫时令的衣服,还有主子们除夕要穿的新衣,绣娘们忙得不行,她定的衣服至今都还只来了一半不到。

如果只是拿旧的改的话,尚衣局半日就差不多能做出来。灵芝不知道下雪是真是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决定走一趟。

与此?同时,她也得去慈宁宫走一趟,她直接对?薛瑾安道,“崔夫子来过的事,总得叫太皇太后知晓,奴婢愚笨,不知事情轻重缓急,该捡哪些细说,又该略过不提哪些,还请殿下示下。”

灵芝要去慈宁宫汇报却还问薛瑾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就是明明白白的示好了,这隐晦地表达她的立场是在七皇子这边的。

寿全眼睛微亮,心中十分欣喜。灵芝和茯苓都是身?怀武功之人,灵芝处事还颇为机敏圆滑,对?人情世故各方面的处理都很成熟,叫人挑不出错来,如果有这样的人能全心全意的替主子办事,那自?然是极好的事情了。

如今主子势单力薄,不怕有人钻营,就怕无可?用之人。

寿全这么想着,却没有被激动?冲昏头脑,主要也是身?边的主子面无表情实在太淡定,这就让他也总是习惯性地保持冷静。

他佯装不明白灵芝话中的隐喻,故意道,“灵芝姐姐这说得什么话,姐姐智勇无双,若你愚笨,那我就是蠢到家啦。姐姐本就是太皇太后娘娘的人,自?然是要为太皇太后效力的,理应如实禀告才对?。”

灵芝知道寿全这是让她将态度摆明白的意思,她倒也不怵,很爽快地道,“我与茯苓虽是太皇太后留下来的人,但?到了何处就该听?何处的话,绝不事二主。”

灵芝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太皇太后的令牌呈上?。

“你留着。”薛瑾安没要,随后表示他的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太皇太后如何问就如何答就是了。

灵芝颇有些惊讶,她设想过薛瑾安的很多种反应,唯独没有不要令牌这一项,这令牌能号令一支奉衣处小队,人数尽管不多,却已经足够在宫中搅弄风雨了,至少他的耳目就要聪明多了。

灵芝见薛瑾安眼神都没有往令牌上?瞟一下,浑身?上?下的气质也都是从容而?随意的,很明显话是出自?真心,信任的坦坦荡荡明明白白。

原本只是顺其自?然归顺的灵芝只觉得心中微暖,那些微小的不安感也都消失了。

“奴婢知晓了。”灵芝笑?着告退出去。

灵芝先将说好的旧衣裳旧被子送到尚衣局去改,尚衣局的女官表情纳闷又无奈,只觉得灵芝这要求着实是耽误事,宫中的大小主子,旧衣都穿不了多久,哪里?还会穿用旧衣拼接成的衣服。

但?没有办法,女官也知道灵芝即是昭阳宫的又是慈宁宫的,这背后两?家没一个好惹的,再觉得对?方蠢钝如猪尽想些折腾人的事儿,也得赶紧做,也还好只是改一改,半日时间绰绰有余了。

在尚衣局改衣服的时候,灵芝便去了慈宁宫说话。

太皇太后也没有事无巨细地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