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冷笑,“你是说......安安那么小的人自己关上后备箱?”

林疏桐眼神闪烁,但语气坚定:“是啊!你不信我?”

“等安安醒了,我自然会问清楚!还有......”那双黑眸像鹰眼带着绝对审视盯着女人,“你把沈舒禾母亲的骨灰带去哪里了?”

她故作轻松地揽住他的臂弯,“我让人将骨灰供奉在九曲庙堂超度了,她是安安的外婆,待在公墓太委屈了......”

此刻,陆祈年紧皱的眉头才勉强松开。

他急着去照顾安安,未曾察觉林疏桐眼里闪过的一丝暗芒。

今日在火车站,她本想带人将沈舒禾和安安直接处理掉,却不曾想让沈舒禾逃走了。

她本打算把安安闷死在后备箱伪造成事故,没想到他命大被放出来。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沈舒禾和这个孽种迟早会死在她手里。

次日,公馆的气氛格外诡异。

从不下厨的林疏桐竟头一遭地熬起参汤。

冒着热气的热汤送到陆祈年手边,“阿年,你照顾安安辛苦了,安安还小,我会好好跟他相处,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她的柔情蜜意打消了陆祈年的疑虑。

他将人抱住允诺,“我会把沈舒禾找回来的,以后你在城东,她在城西,互不干涉。”

“你放心,团长夫人这个位置只能是你,绝不会变!我会让安安改口叫你妈妈......”

一声坚定的童音打断了他们。

“不!我有妈妈!你是坏女人!”

安安低垂着眼眸,小小的拳头紧攥。

“安安!”陆祈年高声呵斥。

林疏桐故作失落,“安安不肯认我做妈妈,大概......是我没有做母亲的资格吧......”

这一句话踩在陆祈年心中的痛点上,他一把扯过安安,逼着叫妈妈。

安安梗着脖子,“我不!她是杀人犯!”

陆祈年气急了,把安安关在了阁楼里反省。

等陆祈年走后,林疏桐望着瑟缩在门后的安安。

“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她学着狠毒后妈,在阁楼里循环投影血腥暴力的恐怖片给安安看。

她就是要把安安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一点点毁掉!

阁楼里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连保姆都有些不忍心。

可林疏桐就像没事人一样喝着燕窝。

直到晚上,她才允许保姆去给安安送点吃的。

保姆框框来敲门,满脸焦急,“太太......少爷他发高烧了!40度!”

她扬了扬红唇,“把他带到我房间来,我来照顾吧,他肯定是想妈妈了!”

保姆迟疑,但对上林疏桐狠厉的眼神,她不敢不从。

林疏桐给安安盖上厚厚的棉被,又在退烧药里掺了足量的安眠药。

“哼!沈舒禾,你等着后悔吧,烧不死也烧成个傻子。”

陆祈年在开完班务会,就收到了安安发烧的消息,一路疾驰赶回公馆。

他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呆愣在原地。

10

卧室里,浑身痉挛的安安死死地咬住林疏桐的手掌,虎口处的血淌在纯白的蕾丝枕头上,格外刺眼。

“阿桐!你怎么了!”

林疏桐满额头是汗,她扯了扯唇,“安安痉挛了,我怕他咬自己的舌头,所以给他咬我的手......”

她身上真丝裙子上还挂着安安的呕吐物。

“阿年,安安发烧了,刚刚还吐了一床,我真的好心疼!”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