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林惊雨心一颤。

小厮吓得腿软跪地,劝太子?妃别折腾了。

与此?同时,石阶上传来阵阵脚步声。

是萧沂回来了。

那小厮连忙磕头,“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萧沂走?进大开的书房,林惊雨站在桌前,背手不知藏着什么东西,她神色紧张,扯了扯嘴角讪讪一笑?,“殿下?这?么早回来了?”

萧沂一眼看出不对劲,无奈蹙眉,“发生什么了?”

林惊雨自知躲不过,壮了壮胆子?,她才是正妻,她的丈夫私画别的女?人画像,她心虚什么。

于是她拿出无头画像,又指了指笼子?里的鸟。

“你的鸟,突然飞过来,吓到我了,我没拿稳银耳粥,不小心打翻,弄乱了你的东西,你放心你的册子?都没事,就是这?幅画,头没了。”

林惊雨张扬的语气,越到后面越弱。

她已经想象到萧沂发怒的画面,准备搬出帝后之?命,以及林家多?年?兢兢业业,功劳苦劳都有,跟萧沂死干到底。

萧沂瞥了眼画像,漫不经心道。

“哦。”

?林惊雨茫然。

只见萧沂走?过来,把画随意?放在桌上,握起林惊雨的手,望着上面因烫伤的红痕,吹了吹。

“痛吗?”

他如远山的眉微微蹙起,又显尽温柔,似是在心疼她。

林惊雨依旧茫然,她点了点头,看向地上的粥。

“殿下?,你的粥打翻了。”

“无事。”

“你不生气吗?”

“我为何生气?”

林惊雨有些?看不明白萧沂。

萧沂从匣子?里翻出一瓶烫烧药,倒在掌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药粉,轻轻抹在林惊雨的烫伤上。

“疼吗?”

林惊雨皱了皱眉。

“看来是疼。”他更轻了些?,转而又是痒意?。

林惊雨问,“你不生气我弄破你的画吗?”

说完林惊雨就后悔了,像是在拽老虎的尾巴。

萧沂平静淡然,注视着林惊雨的手指。

他低声呢喃,“有你在,它已经无意?义。”

林惊雨不解萧沂这?句话是何意?思。

是喜新厌旧,不喜欢那位姑娘了吗?

可萧沂也不会爱上她,或许是一份职责吧,正如他所说许诺她忠贞不渝。

她接下?来和萧沂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不再细想他那句话,只记着下?次进萧沂的书房小心些?,以及小心萧沂的那只鸟。

等下?次皇后叫林惊雨给萧沂送东西时,萧沂又去早朝了。

书房无人,林惊雨小心翼翼把东西端在萧沂的桌上,大功告成。

她看向萧沂养的那只鸟,挑衅似地瞪了它一眼。

林惊雨因鸟受惊被烫伤的那次,萧沂训了鸟,许是因为记仇,鸟又扑闪着翅膀,朝林惊雨飞过来。

林惊雨赶忙退后,手一握桌上的花瓶。

咔一下?,轰隆一声。

萧沂的书架缓缓移开,林惊雨傻了眼。

不承想萧沂的书房竟别有一番洞天,里面还有密室。

她也不顾鸟,好奇心驱使下?缓缓走?过去。

走?到一半,她有些?怯足,万一里面藏着武器,藏着龙袍,萧沂那厮有贼子?之?心怎办。

很快,她打消了这?个猜测。

帝后就萧沂一个儿子?,他躺着就能做皇帝,怎么可能有造反之?心。

林惊雨又想到萧沂的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