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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海浪翻卷,如洪水猛兽将人吞噬,溺死归墟之?时,又是圣的洗礼,欢愉刮过大脑,刮去所有礼仪成规,以最初的姿态,享受人类本能的欲望。

“林惊雨,喜欢吗?”

尽头之?时,爱.欲格外浓重。

林惊雨咬着萧沂的脖子?,反问道:“殿下?喜欢吗?”

萧沂一笑?,“孤格外喜欢,喜欢到不想停下?来。”

于是一夜旖旎浪花,不休不止,拍打礁石,永无停息。

*

翌日清晨,萧沂醒来时,林惊雨还趴在他的身上,他端详着她酣睡的姿态,浓密的睫毛在清晨阳光的折射下?根根分明。

萧沂摩挲着她的青丝,不经意?勾起唇角。

而后小心翼翼抽出身,穿上衣袍,衣冠楚楚如旧。

林惊雨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孤先去上早朝了,你安心睡你的懒觉。”

林惊雨睡眼惺忪摆了摆手,像是送别。

萧沂握住她的手,又亲昵地在她手背上一吻,笑?着离开。

这?一夜颠覆了林惊雨的认知。

原来不爱的两?个人也能如此?亲昵。

原来不爱的两?个人也能在躯体碰撞之?中享受欢愉。

她从前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间的婚姻无自由,同房之?事也是循规蹈矩,做一项任务,洞房花烛夜不过是传承礼仪,往后也不过是为传宗接代。

而从未想过。

欲望。

欢愉。

林惊雨已了无睡意?,她从床上爬起,按照规矩,她得过去给皇后请安。

探枝给她换好衣裳,遮盖住密密麻麻的红痕,淡蓝色的大袖裙,高贵优雅,如同空谷幽兰。

坤宁宫,她姿态端庄给皇后请安。

皇后坐在凤椅上,比昨日多?了丝沉稳。

她依旧温柔道:“不必多?礼。”

她又道:“昨儿婚礼劳累了一日,本宫跟沂儿说过,让你好生歇息,不必请安,沂儿没与你说吗?”

林惊雨忘了,许是早上的时候说过,只是那时候她困得厉害。

林惊雨含笑?道:“礼数不可无,儿臣不能因劳累而偷懒不来给母后请安。”

皇后讪讪一笑?,她也不是个注重礼仪之?人,可见眼前之?人如此?端庄持重,也只得道:“真是个好孩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惊雨和皇后聊了许久,大多?是些?家常,聊得尴尬。

最后皇后身边的嬷嬷端上来两?碗银耳粥。

一碗给林惊雨,一碗给萧沂。

说是萧沂爱吃,托她带回去。

林惊雨回到东宫,萧沂还未回来,她向下?人打听,听说太子?每次早朝回来都会去书房,于是索性她去了书房。

准备放那,等他回来看见自己会吃。

萧沂的书房淡雅,熏着檀香,袅袅烟雾腾空。

林惊雨打算就放在桌上,早早离开,昨日干了最亲昵的事,她面皮有时也薄,不想与萧沂碰面。

她走?到桌旁,准备把银耳粥放下?。

忽然一只鸟飞过来,停在林惊雨的肩上,她吓一跳,连带着手中热腾腾的银耳粥打翻。

她顾不着手上刺痛的烫伤。

望着凌乱掉在地上,萧沂的册子?,叹大事不好。

还好册子?翻盖起来,里面的内容没大碍。

唯有一幅画,画中女?子?一身梨花白衣,青柳细腰,双手执一朵小花,婀娜娉婷。

移至画中女?子?的脸,则是一摊糊状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