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曾经听过的，他心里的声音。

这一次，我决定为自己争取一次。

我和他，直接在最终的答辩会上结成了对手。

我站在台上，逻辑清晰地讲解我的模型和方案。

陆循就坐在下面第一排，评委席的旁边。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她的方案……比我想的要好很多，这些数据切入点，她是怎么想到的？】

【不，不可能，没有我，她怎么可能做这么完整的东西？肯定是那个沈言帮她了！】

我讲完了，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连几位老教授都对我点头微笑。

轮到陆循上台。

他显然还没有准备充分。

他的方案，很多关键数据都存在明显的漏洞。

评委老师接连提出了好几个针对性的问题。

他站在台上，额头开始冒汗，回答得磕巴巴。

“这个指标……我……”

“这次的优化，我当时考虑的是……”

【该死，这些问题，以前都是江若雪帮我提前预想好的答案的。】

【我怎么会忘记考虑这些细节。】

【江若雪……】

他站在台上，手心冒汗，脸色发白，显得狼狈不堪。

最后，结果毫无悬念，名额给了我。

当系主任宣布结果的时候，我看到陆循的拳头死死地攥着。

他抬起头，看向台上的我。

眼神里，有目光，有不甘，有愤怒，还有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她超过我了。】

【她真的不需要我了。】

【她真的不要我了……】

这个认知，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心里的那个用傲慢和自负砌起来的高墙，开始出现裂痕，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第8章 8

我代表学校去香港参加活动。

出发那天，沈言来机场送我。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递给我一个颈枕和一个保温杯。

“路上用，里面是热水。”

【希望她一路顺风，不要太紧张。】

我接过去，对他笑笑：“谢谢你。”

“照顾好自己。”他帮我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很自然：“拿个奖回来。”

【一定要拿奖回来，让那些人看看，你有多优秀。】

我用力点点头。

就在我准备转身进安检口的时候，一个身影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

是陆循。

他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睛通红，布满血丝：“江若雪，你别走。”

【我不能让她走，她走了，就真的回不来了，我不能失去她！】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祈求。

“你留下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改，我全部改！你别走，求你了。”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再也不见林蔓蔓了，我把她拉黑，我跟她绝交，只要你回来！】

我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心里，听到这么卑微、这么恐慌的声音。

可我已经不为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