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生这么会甜言蜜语,应该把前女友们都哄得不错吧?”

付砚修闻言挑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合约夫妻吃什么醋?”林辞忧笑了笑,转身向外走。

因此,她没看见付砚修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付家是百年望族,家宴的气氛严肃。

长桌的尽头坐着付老爷子,目光如炬,盯着她看的几秒就让人不寒而栗。

席间,更是有亲戚笑里藏刀,不断打探着她的身世背景。

“还是我眼光好吧,当初为了给砚修的病冲喜,让他娶了辞忧,你们瞧瞧,砚修现在多喜欢她。”说话的是付家大婶,笑得夸张,林辞忧却莫名听出一股冷意。

“我怎么听说辞忧最近才过来,之前三年是在A国另有所爱?”付家小叔冷不丁发问。

“该不会是听到砚修醒过来的消息,才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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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辞忧听到这句话,手一顿,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她扬起一抹笑,正要开口,付砚修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搓了两下。

“小叔这是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付砚修语气含笑,眼神却锋利,“辞忧三年前就是我太太了,谁敢动我的人?”

说完,他还故作委屈地靠在她肩头:“怪我不好,昏迷了三年,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晚宴结束,林辞忧筋疲力尽地回到家。

这种鸿门宴她再也不想去了。

“你做得很好。”陆宴池走进来,扯开领带,眉宇间的疲倦挥之不去。

林辞忧满腹疑问,此刻忍不住问:“你们不是一家人吗?怎么他们话里话外都见不得你好,巴不得看你笑话,老爷子也不管。”

付砚修闭了闭眼,语气平淡:“私生子成了孙辈最有出息的那个人,难免遭人眼红。三年前我的重伤就是个例子,这次婚礼和家宴就是要让他们明白,我们夫妻和睦,他们斗不过我。”

“你这么胸有成竹,让我怀疑所谓的昏迷三年只是个幌子。”林辞忧一针见血。

付砚修只是笑,忽然伸手挑起她一缕发丝把玩,话锋一转:“说说你吧,真的放下陆宴池了吗?”

林辞忧没有躲,坦然地回视他:“当我发现这三年的恩爱,竟然只是一场骗局时,我就已经清醒了。”

付砚修盯着她,眼神蓦然变得很深邃。

林辞忧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不由蜷了蜷手指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们只是合约夫妻。”

“因为......”付砚修的眸光牢牢锁住她,深处似乎有火焰在灼烧,“我们是同一类人。无论亲情还是爱情,脏了就不要了。”

太阳穴倏地一跳,林辞忧隐隐意识到,这场契约婚姻,有什么不一样了。

另一边,陆宴池刚带着手下经历一场和许家的乱转,包扎好伤口,他靠在沙发上,猛地吸了一口烟。

自从确认许尽欢及许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后,陆宴池便正式宣布和许家对立。

从此两派之间大大小小的火拼不断,陆宴池每天在枪林弹雨中度过,不要命地冲在最前面。

兄弟们都担心他,他自己清楚,只有这样心才不会那么痛。

此刻他闭着眼,脑海中浮现听完许尽欢的话,赶到病房门口的画面。

他不相信许尽欢的话,可碰到门把手,他却迟迟不敢拧动。

兄弟们在一旁愁眉苦脸,有人开口:“等会我一见到嫂子就跪下认错,之前是我们对她太无礼了,就是不知道嫂子还能不能原谅我们?”

陆宴池心里一沉,只好道:“她那么善良懂事,一定会的。”

有兄弟狠狠扇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