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聿当场愣在原地,他没有想过,自己苦苦追寻半年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梨梨······”
温初梨看着他,退后,拉开与他的距离。
“程先生,请你记住,我们已经离婚了。”
温初梨的话说得客气又疏离,一句“程先生”,将他们的联系彻底斩断得一干二净。
程景聿的脚步一顿,他想过无数种他们会以什么方式见面,但却没料想到是在医院,是在程年的病房,他的解释在此刻也显得忙乱。
“梨梨,我们找了你整整半年,这半年你去哪了?全家人都在等你回来,还有你的父母······”
温初梨语气冷淡:“程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您现在户口本上的配偶,是许清妍女士,温家,也早在五年前就把我从家庭中抹去,我在京市,哪里还有家?”
程景聿匆忙抓住她的手,反驳:“不是这样的。”
“你离开之后,我们才调查清楚,这一切都是我们被蒙在鼓里,才疏忽了你,在无意间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
“现在罪魁祸首我已经惩罚了,我和许清妍在五个月前就已经离婚了,全家人都留着你的位置,你可以回来吗?”
程景聿的目光殷切的看着她。
近距离,温初梨这才看清,他脸上的胡茬泛着青,黑眼圈更是严重,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没有睡好觉;扼、
但这些都不是她的事情。
她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程景聿的手,一字一句道,
“不可以。”
“哪怕时间能倒流,我也不会再愿意回到你们身边。”
21
“为什么?”程景聿不明白,更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他从没想过温初梨不会接受他们的道歉,在他的印象中,温初梨永远都是温柔和煦,无论他犯了什么错都包容。
哪怕······她亲眼撞见自己和许清妍的亲热,哪怕······她又容忍了许清妍入住他们家。
“程景聿,你惩罚的罪魁祸首,是谁?”温初梨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许清妍······她害你出车祸,她害你跳江,我已经······”
温初梨突然笑了,笑得凉薄。
“程景聿,你还是这样,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在我心里,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
话音一落,病房瞬间寂静。
程年急得快要哭出来,低头呜咽着。
他听不懂温初梨和程景聿话中的深意,可他却从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在吵架。
甚至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和好的架。
程景聿的自尊心被这一句彻底击溃,他无助望向温初梨,企图从她口中听到答案“为什么?”
温初梨长呼出一口气。
她知道,这天总是要来的,和程景聿关系一日不断,她的心头就如同永远有根尖刺,哪怕嘴上说着再没关系,可心还是会被时不时地扎出血迹。
她看了一眼在病床上的程年,说道:“我们边走边聊吧,我赶时间。”
“好······”
程景聿和她并肩走出去,吩咐医生将程年哄睡。
看着温初梨垂在身侧的手,他下意识地习惯性地想牵。
手却在接触到温初梨指尖的那一刻,被她轻松躲开。
他们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微凉,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程景聿指着影子说道:“梨梨,你看这像不像我们上高中下晚自习之后爱干的事?你还记得吗······”
他满怀期待地抬头,却见温初梨驻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