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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治疗五年后,温初梨终于醒了。

补办已过期的身份证时,工作人员表情怪异。

“温女士,您补办的这个身份在几年前就已经被人开死亡证明注销了,您是不是搞错了?”

温初梨认为是系统出了错:“怎么会,我先生户口本上也有我的信息。”

工作人员接过她递来的证件,查询后摇头:“温女士,您这张户口本是假的,户主是程景聿先生没错,但系统显示他的配偶是许清妍女士,无法证明您的身份。”

屏幕上调出当时的死亡证明。

申报人是她最亲的父母,而签字的人,是她的丈夫,程景聿。

工作人员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麻木地走出大门。

温初梨和程景聿十几年青梅竹马,五年前,她为程景聿挡下一场车祸,他红着眼眶发誓,哪怕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他和孩子也会一直等她。

而许清妍。

是和她长得八分相似的替身。

也是······当时开车撞上她的肇事者。

程景聿打来电话:“梨梨,今天我给你安排了医生做全身检查,先别回家。等你做完检查我就去接你。”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像极了五年来他在病床前的呢喃。

第一年,他总在病床前喝的烂醉,说爸妈天天以泪洗面,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他宁愿陪温初梨躺一辈子。

第二年,他说他去青灯寺爬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为她祈福,还惩罚了肇事者,将她囚禁折磨,给温初梨出气,

第三年,他说儿子有人照顾,说爸妈有人陪,所有都在慢慢变好,只等着她醒来。

······

醒来那天,所有人都喜极而泣,一切仿佛都和五年前没有分别。

可当晚,她就撞见程景聿和许清妍吻得难舍难分。

她颤抖着声音,不愿相信:“你说的惩罚凶手,就是在床上惩罚吗?”

程景聿猛地推开怀中的许清妍:“梨梨,你听我解释。”

“有个合作商想买断你研发的专利,我不同意,他们就找人给我下了情蛊,我不想背叛你······所以才找了个和你长得像来麻痹自己,让她替你陪在爸妈身边······”

“但我保证,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为了挽回她,程景聿亲手将许清妍送进了监狱,又割破了自己的静脉,不惜全身换血也要将蛊虫逼出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父母和儿子都替他说清,她也心软原谅了他。

她本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

直到那天,儿子程年牵着许清妍的手,让她以家庭教师的身份住了进来,程景聿再次解释:“年年习惯了她在身边,梨梨,我没办法。”

“只是为了年年的教育,你相信我。”

她信了。

可信到最后,是发现他亲手签下了自己的“死亡证明”,连同她的父母,将她在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承诺是假,婚姻是假,等待也是假。

温初梨回了自己家。

温父温母在国外旅游,本应漆黑的家此刻却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她站在窗外,看着温母给许清妍亲手戴上生日帽。

里面每一句话都清楚地落入她耳中。

程年肆无忌惮开口。

“反正那个病秧子从生下我就没管过我,生恩不如养恩大,妍妍阿姨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当我妈妈吧!”

程景聿皱眉:“年年,不许这么说。”

温父温母对视一眼,劝道:“我们原本以为梨梨回来了,就不需要妍妍在身边了,可你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