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张了张嘴,被噎的说不出话。

他漂亮的小脸白了又红,无措又着急,唇瓣被着急的主人咬的红肿可怜。

沈沉扇就在身旁,他总不能说是为了防止半夜对方进自己房间放的吧?!

但他的沉默却让两个男人怀疑阮清姝就是在为自残撒谎。

林岐昨晚收到治疗休停的消息时还有些沉郁。但在今早知道阮清姝在自残时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剜了几刀!

神情淡漠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十指交叉,他直勾勾地望着面前倔强不肯承认的少年。

林岐:“好吧,就算你没自残。”

阮清姝:“我真的没有!”

他都不知道今天说过多少遍这五个字了。

林岐配合点头,问:“你刚刚说,晚上有人咬你,并不是你自己弄伤的自己。”

阮清姝捣蒜似的点起了头,“我没有撒谎!”

少年的语气坚定,甚至因为两个男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而有些焦急和生气。

阮清姝:“我在这种事上骗你们干嘛?我很怕疼的……”

少年的语气太过郑重和认真。虽然他这张漂亮的小脸严肃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

阮清姝按照林岐的要求描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越说小脸越白,好似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似的!

林岐:“那……你觉不觉得昨晚咬你的「人」跟四个多月前囚禁你的人,感觉很像?”

少年闻言,浑身都狠狠一震!

他像只被人捏住尾巴的猫,眼底泄出了防备与恐惧,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看来那个人对他留下的心理创伤还是太大了,他现在有些分不清记忆和现实了。”

“人在睡眠时是最脆弱的,心理防线在此刻也相对薄弱。藏在脑中的灰色记忆或许受到某些不知名刺激,产生根本不存在的记忆。”

林岐收笔,淡声对守在少年身旁的男人,总结道:“产幻了。”

沈沉扇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阮清姝呆呆坐在桌前,彻底蒙了。

真的……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沈沉扇对阮清姝的照顾变得越发体贴。

男人当晚就提出了同房睡的建议,他担心阮清姝在无意识时会自我伤害。

少年不肯,沈沉扇也不强求。

他盯着少年闭合的房门,半阖着长睫,眸底恶劣的光芒冷冽闪烁姝姝会听话的。

当晚,阮清姝又被奇怪的,看不清的奇怪东西压床、逗弄、抚摸、亲吻……

如此反复几天,阮清姝终于坚持不住了。

少年抱着被子,泪眼汪汪地搬进了沈沉扇的卧室。

看,这个屋子的另一个主人终究回到了主卧。

再怎么抗拒和挣扎,都是徒劳。

*

周一,沈沉扇有个推不掉的应酬,离开了别墅,开车驶下了山。

从早上九点到现在晚上九点,家里都只有阮清姝一个人。

这个地方太偏远了,低奢极简的装修风格使得这个屋子格外清冷,没活人气息,窗外还是连绵不断的阴雨。

“叮铃”

是锁链晃动撞击的声音。

阮清姝听到这个动静时,几乎条件反射地绷紧了神经!

他将电视暂停,不由自主屏息凝神。

少年像只寻找老鼠踪迹的猫,亦步亦趋,试探着找到了声源。

正是别墅侧边那个楼梯。

阮清姝来这里一周多了,从没上过这个楼梯。

沈沉扇说这个楼梯上是阁楼,里面堆的全是杂物,阮清姝便没去过。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