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姝惊慌失措,根本无法回答问题。他像只受到欺负的小孩,找到倚靠就一个劲儿地寻求安全感。
小美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颊肉沾惹了一片湿漉漉的泪水,乌发凌乱又狼狈地贴在颊边脖颈,冷汗涔涔。
好可怜。
我的小宝贝哭的好漂亮。
男人大掌轻拍着少年抽噎颤抖的后背,“不怕,只是做噩梦了,明天就请林医生来一趟。”
阮清姝此刻已经无法顾及避嫌了,他抱着男人,失了魂般,软糯糯地「嗯」了一声。
而在阮清姝看不到的地方,男人那张完美俊逸的容颜浮起了一抹近乎邪气的笑。
眼眸沉暗,猩红闪烁。
沈沉扇坦荡荡地将阮清姝抱进房间,关上房门。
少年崩溃的情绪在男人的安抚下渐渐恢复,但阮清姝还是控制不住颤栗。
男人为神色恹恹的少年盖上被子,温声道:“现在天还晚,再睡会儿?”
阮清姝被吓得不轻,疲惫如山雨般,细细密密地浸透了他的全身。
少年闷闷点了点小脑袋,噎得生疼的嗓子里挤出的一声乖软的抱怨:“有,有鬼啊……”
沈沉扇:“这个世上没有鬼。”
阮清姝蹙眉,委屈地小声凶道:“有啊!我腿上都有伤,它咬我!咬我!”
沈沉扇:“是吗?我看看。”
阮清姝犹豫了几秒,最终破罐子破摔地拉开被子,羞耻地缓缓抬起了一侧大腿。
“看不清,”
沈沉扇哑声淡道,“腿再打开些。”
阮清姝本还觉得冷,听了这满含歧义和性暗示的话后,却觉有一股汹涌的燥热蔓延全身。
少年不动了。
他掀睫,面无表情地盯着男人,嘴唇红红,眼眶红红。
生气的小模样蛮可爱的。
阮清姝严肃地命令道:“我现在很害怕,你不准说这种话。”
少年的嗓音还残留着哭泣的沙哑,软绵绵的语调,咬字也有气无力似的含混。
他气鼓鼓的,可爱得让人想把他亲哭!
沈沉扇心都快化了。
他闷闷笑了一声,点头道:“嗯。”
阮清姝的大腿内侧确实有个明显的伤痕,红肿,清晰,渗出殷红血丝。
少年不好意思低头看,抿着唇不吭声。
但这很显然不是一个咬痕,这是一道不长不短的划痕。
雪腻的大腿,艳红的血液,阮清姝全身上下就穿了一件松垮垮的睡衣和内裤,一身白皙如玉的肤肉在卧室柔光下,白的有些晃眼。
这画面,相当刺激。
沈沉扇喉间燥热,他心底烦躁冷嘁,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虚伪的绅士模样。
他安抚了少年几句,去了一趟阮清姝所住的卧室。
沈沉扇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几个碎玻璃片。
男人捏起其中那个带血的玻璃片,面沉如水。
阮清姝不明白对方眼神中的含义,他有些毛骨悚然,问:“这,这是什么?”
沈沉扇:“你房间打碎的玻璃,这块儿有血。”
阮清姝:“为,为什么?”
莫名的,一股寒意从心脏蔓延至全身,阮清姝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沈沉扇说出了令他眼前发黑的话。
沈沉扇面色难看地问:“姝姝,你在自残么?”
*
“不,不是的,我没有撒谎!我就是感觉到有人在咬我。被咬的感觉和被玻璃划伤的感觉我分得清!”
阮清姝松开水杯,着急地解释道:“我甚至记得那个东西握着我的膝盖掰开我的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