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竟是慕淮报应的开始。慕淮和许星河结婚半年后,许星河彻底变了模样。

从前那副温柔小意的样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跋扈和骄纵。

慕淮哪怕只是晚回十分钟,她也能把家里掀个底朝天。

起初只是关起门来闹,后来慕淮躲着加班,她就直接冲到律所堵人。

慕淮的工作向来忙碌,法庭上的每一刻都不允许分心。

我以前从不敢在他辩护时打扰,许星河却偏要反着来

她要慕淮秒回消息,要他开庭间隙也要接电话,甚至要求他推掉委托回家陪自己吃饭。

慕淮被闹得没办法,只能一次次停下工作哄她。

不到一年,就从年轻有为的大律师被调成了文员。

可许星河还是不满足,尤其怀孕后,更是变本加厉。

慕淮常常在备勤时被她一个电话叫回家,理由不是“想吃城西的馄饨”,就是“睡不着要你讲故事”。

婚后第二年的冬天,许星河大着肚子又去律所闹,两人在走廊里争执不休。

许星河哭着骂他“得到了就不珍惜”,慕淮忍无可忍吼了句“你能不能懂点事”,顺手挥开她抓过来的手。

桌上的玻璃杯被扫到地上,碎片溅到许星河脚边,她后退时没站稳,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顺着裙摆流下来,染红了律所的地砖。

等救护车赶到时,孩子已经没了,许星河也伤了根本,医生说她这辈子都很难再怀孕。

从那以后,两人成了律所的“名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谁见了都绕道走。

爸妈跟我讲这些时,我正给兮兮换尿布,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孩子脸上,暖融融的。

“也算是报应吧。”妈妈叹着气,我却没什么波澜。

毕竟,从他在婚礼上丢下我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与我无关了。

回国那天,机场大厅熙熙攘攘,我刚推着行李车出来,就看见慕淮站在人群里,手里捧着束红玫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三年没见,他瘦了不少,眼底的红血丝遮不住,看起来疲惫又落魄。

“书禾。”他迎上来,声音有些发颤,把花递过来,“欢迎回家。”

我没接,只是笑了笑:“谢谢,不过不用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就传来尖利的女声:“慕淮!你果然在这!”

许星河冲了过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看到我时,眼睛瞬间瞪得通红:

“温书禾?你还敢回来?”

慕淮皱眉推开她:“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许星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为了她,又要跟我吵是不是?当初是谁死皮赖脸追我的?现在看到旧情人回来,就想把我甩了?”

慕淮被她吵得头疼,吼了句:“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两人又吵了起来,唾沫星子溅到我面前时,兮兮突然从严薄寒怀里探出头,奶声奶气地喊:

“妈妈,他们好吵哦。”

严薄寒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看向我:

“走吧,爸妈还在外面等。”

他是我在伦敦读书时认识的学长,我们因为一场设计展相识。

后来发现彼此都爱逛老街,爱收集旧邮票,一来二去就走到了一起。

结婚两年,兮兮也一岁半了,肉嘟嘟的,像个小团子。

慕淮的目光落在严薄寒搂着我腰的手上,又转到兮兮脸上,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你的孩子?”

“嗯,我女儿,兮兮。”我摸了摸孩子的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