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笑着拒绝:“我能有什么麻烦?”

没想到一语成谶。

姜亭晚苦笑着摇摇头,笔尖终于落在画纸上,细细勾勒谢斯霖眼角的弧度。

第十九章

婚礼当天,巴黎的天空澄澈如洗,阳光透过教堂彩绘玻璃洒落一地斑斓。

姜亭晚和谢斯霖一走进会场,立刻引来不少目光。

“谢总,这位是?”一位穿着考究的男士迎上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谢斯霖的耳尖瞬间泛红:“这是姜小姐,我的……”

“朋友。”姜亭晚自然地接过话茬,冲对方礼貌一笑。

周围立刻响起善意的起哄声:“谢总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

“就是,有这么漂亮的朋友一起陪着参加婚礼,谢总真有面子啊。”

谢斯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姜亭晚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

她温热的掌心透过西装面料传来温度,谢斯霖的呼吸微微一滞。

婚礼正式开始,新人交换戒指时,神父庄严的声音在教堂回荡:“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

姜亭晚的目光落在新娘幸福的笑脸上,恍惚间,眼前浮现出五年前自己的婚礼场景

那时的梁慕凡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眶微微泛红,深情地注视着她,说“我愿意”时声音都在颤抖。

她记得自己心跳如鼓,指尖发烫,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就在交换戒指的那一刻

“砰!”

记忆中的巨响与现实重叠,姜亭晚猛地一颤,小腹传来熟悉的刺痛感。

她下意识捂住腹部,闭上眼睛,试图驱散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小心!”

周围突然爆发的惊呼声迫使她睁开眼。

只见一个双眼通红的男人手持尖刀,疯了一样冲向礼台:“你去死吧!”

姜亭晚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程青禾同样的疯狂,同样的仇恨。

身体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她猛地冲上前,在男人即将刺中新郎的刹那,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放开!”男人怒吼着挣扎,刀刃在她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姜亭晚咬紧牙关,死死钳制住他的手腕。

谢斯霖和几个宾客立刻冲上来,合力将男人制服。

“晚晚!”谢斯霖一把抓过她流血的手,脸色煞白,“你怎么样?”

姜亭晚这才感觉到疼痛,但她只是摇摇头:“没事,小伤。”

谢斯霖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冲出教堂:“去医院!立刻!”

“放我下来……”姜亭晚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谢斯霖的声音罕见地严厉,“伤口必须马上处理。”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医生为姜亭晚清理伤口时,谢斯霖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得像要打结。

“只是皮外伤,不会影响手部功能。”医生包扎完毕,有些好笑地看着谢斯霖紧张的样子,“这位先生,病人自己都没你这么紧张呢。”

谢斯霖张了张嘴,耳根又红了。

姜亭晚抬头,正对上他担忧的目光,忍不住轻笑出声。

“还笑!”谢斯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包扎好的手,“要是伤到筋骨,以后还怎么画画?”

姜亭晚的笑容渐渐淡去。

她低头看着纱布,轻声道:“看到那个人……我就想到了自己。”

谢斯霖的呼吸一滞。

“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