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是,她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阮阮说:“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小女孩了啊。”

她顿了顿,低声说,“你看,我都结婚了啊……”

顾恒止皱眉:“阮阮,这婚事……”

“哥哥,我先上去了。”

她打断他,急急地进了电梯。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她不想听。

她靠在电梯内壁,独自一人的空间里,她终于累极地松垮下肩膀,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倚在电梯上。

冰凉的触觉透过衣服传递过来,她忍不住瑟缩。

外公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从电梯出来,还要走一小段。

她踮着脚,走得很慢,疼痛一波波传来,她咬牙忍着。

站在病房门口,她却迟疑了,久久没有伸手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