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出院手术赶来的沈肆紧紧抱住我,声音里全是后怕。
“清清,还好你没事。回家,我们回家......”
回到林家后,我向法院提出诉讼离婚。
在父亲和沈肆的帮助下,不出一个月就拿到了离婚证。
离婚证到手没几天,沈肆就捧着戒指跟我求婚了。
“清清,我等这一天好多年了,给我个名分,让我光明正大护着你和念念。”
我笑着点头,任由他将鸽子蛋大的钻戒戴到无名指上。
求婚这事可以隐瞒,消息一传开,之前的赌局彻底定局,
顾明宇押的“会原谅”输得彻底。
压上的公司股份、房产全没了,付完抢救费后,连房租都交不起。
我最后一次见到顾明宇,是在一个深秋的下午。
刚带着念念买完零食,路过街角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垃圾桶旁捡瓶子。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头发很长,遮住了大半张脸。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看清是我后,慌忙用手遮住脸,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脚步踉跄,还不小心摔了几个跟头。
女儿没认出他,小声问。
“妈妈,那个叔叔怎么了?”
蹲下身,我摸了摸她的头。
“叔叔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的窘迫哦。”
说完,牵着她径直走向等在路边的沈肆。
阳光落在我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而属于我的幸福,就在我的手中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