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妈妈在呢，妈妈一直都在！”

沈肆站在旁边没插话，悄悄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端着温好的米汤回来，还找护士要了温毛巾。

先轻轻擦了擦女儿的嘴角，才用勺子舀起少量米汤，自己先试了试温度，确认不烫才喂到女儿嘴边。

后面几天，沈肆几乎住在了医院。

女儿醒着时，他就坐在床边给她讲绘本、玩积木。

女儿睡着后，他就帮我打水洗漱、买饭。

还悄悄联系了国内最好的儿童心理医生，等女儿身体好些就过来做疏导。

这天晚上，女儿睡熟后，我看着坐在床边忍不住打哈欠的沈肆，轻声开口。

“沈肆，上次在走廊里你问我的问题，我有答案了。”

沈肆的动作顿住，抬头看我。

眼神又期待，又带着点不安的紧张。

“我的答案是，我愿意。”

沈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将我紧紧抱进怀里。

“清清......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雪松气息，我心里终于有了久违的踏实。

10

女儿恢复情况不错，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日子。

刚走出医院大门，迎面就撞上了顾明宇。

“婉清！等等！”

男人声音沙哑，头发凌乱得像是多日没打理，西装上还沾着污渍。

“婉清，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念念住院这些天，我每天都在外面守着，我不敢进去打扰你们，但我真的在改。”

“你看，我已经把沈薇母子赶出家门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淡淡开口。

“顾明宇，太晚了。”

说完，我转身走向车门，不想再跟他纠缠。

可刚走两步，顾明宇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攥住我的裙摆。

“婉清！求你了！”

“我不能没有你，更不能没有念念！你要是不原谅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传来。

我用力扯回裙角，语气冷了几分。

“你的好不好过，与我无关。”

“当初你把我和念念关在展示柜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会不会好过？”

话音刚落，一阵尖利的哭喊划破空气。

“林婉清！你这个贱人！”

沈薇疯了似的冲过来，天赐跟在她身后，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

“都怪你！现在所有人都认识我，说我是绿茶小三！我住酒店被人赶，去饭店吃饭也被人指指，连天赐都没法上学！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说着，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水果刀，朝着我的方向狠狠刺来。

我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反应。

身旁的顾明宇就猛地扑过来，用后背挡住了刀刃。

“噗嗤”一声，刀刃没入皮肉。

顾明宇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衫。

沈薇看着满手的血，理智渐渐回笼。

手一松，将刀子扔下，整个人瘫坐在地。

周围的人立刻围上来，有人报警，有人冲进医院喊医生救人。

混乱中，顾明宇转头看我，嘴角还想扯出一个笑，却没力气说话，直直倒了下去。

医生很快赶来，将顾明宇抬上担架送进抢救室。

警察也随后赶到，将失魂落魄的沈薇和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