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逍更是看不得儿子对自己有丁点的忤逆。

贺知煜倒是也没有再忤逆过,不仅对他毕恭毕敬,对外也一直说都是父亲的谋划。可先皇上心明眼亮,仍是把守护北境之责全权交给了贺知煜。

且常时不时有政见不合的人讽刺贺逍为何不自己去,要遣了自己的亲儿子做这危险勾当,实在是让他里外不是人,有辱威名。

可那毕竟是在战场上,事关上万人生死,尚还有得可说。

如今他这是什么样子?

在家中,这可是在永安侯府,为了一个把自己父亲害至如此境地的女子,竟能做出这种做作姿态!

“你这是什么眼神?”贺逍冷冷问道,语气中已隐隐有压制不住的怒意。

他想起上次因为曹霖想处罚孟氏的事情,贺知煜一而再再而三地同他说“此事同孟氏无关”,今天他又想说什么?说“此事于礼不合”?

他现在烦躁至极,真的不想再听这些屁话。

“父亲,”贺知煜神色凌厉,开口却语气冷静,似仍是谦和恭谨。

贺逍打断他道:“别再说了!此事我已有定论,你照办就是!”

“父亲,”贺知煜却语气平静,忽然语出惊人:“您刚才所说,可是人言?”

贺逍闻言瞬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