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咬着下唇,连一声轻嘶都没有。不像沈二那小子,摔个跟头就要了?命似的。
女生被冰得指尖发颤,矿泉水瓶在掌心抬起又落下,反反复复好几次。
沈骥目光一顿,起身走向看台,在物资箱里翻出一个医用口罩,又顺手拿了?瓶新的冰水,三两下将口罩套在瓶身上?。
再回来时?,邱千正垂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伤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整个人安静得像一株蔫了?的芭蕉。
“给,这样不会太冰。”他?单膝半蹲在她面?前,嗓音低而稳。
“……谢谢。”邱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原来他?没走。
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渗入皮肤,疼痛似乎缓解了?些许,另一种难以名状的热意却悄然爬上?耳尖。
沈骥就坐在她身旁,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像是被阳光晒过的茶叶,清冽里裹着一丝温暖,让她的心跳彻底失了?控。
周遭的空气越发浓稠,阳光肆意地洒在身上?,却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在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保障组才?提着药箱过来,拿出云南白药递给沈骥,简单叮嘱了?几句使用方法后,又提着药箱匆匆奔赴下一个场地。
“来,我给你喷药。”沈骥的声音很低,又好像很柔软。
邱千顶着红扑扑的脸,迟疑地伸出受伤的手腕。
沈骥握着喷雾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药雾均匀地喷洒在红肿的肌肤上?。凉意夹杂着细微的痒,像是被风拂过的蒲公英,轻柔得让人心尖发颤。
“你们?班怎么没人陪你?”
“他?们?……”邱千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融化在阳光里,“有的回去刷题了?,有的还在比赛。本来以为铅球不会出什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