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早年做房地产起家,后面又赶上潮流跻身科技发展,许多业务对接的是国商,这么根正苗红的家业,什么样的生意需要在那个地方谈?
程舒逸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瞬不对,没由来地再次想到那场绑架案。
当年外界传出去的被绑架者明明是司雪,为什么出现在那破败的茅屋里的却是年仅九岁的司听白呢。
“是啊,”姚落河慢悠悠道:“这种大家族做脏生意很多的,在圈子里不稀奇。”
“那后来呢?”程舒逸对这个隐瞒越来越感兴趣了,她追问道:“后来你又再遇到过吗?”
“没了。”姚落河说:“那天拍完我就没去了,这个题材还被你老板训了一顿,罚了我半月生活费。”
原本提起来的期待又落下去,程舒逸总觉得自己就快要接近真相了,可是真相却又藏在那些纠缠不清的影影绰绰里,她只能捕捉到点什么,但并不能彻底看得真切。
当年那场绑架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司雨要带走司听白?
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是司听白?
程舒逸长叹了声气,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就在这时车身忽而晃动了下,惹得姚落河低声骂了句脏。
“他爹的,”姚落河盯着刚刚几乎贴着车身抢跑过去的另一辆车的屁股怒骂道:“这么窄的路都要别?看姐过弯拉爆你。”
雨天高速路封,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去京城,这是唯一的路。
这样恶劣的天没有人愿意出门,可统一时间里两辆车却同时在小路上交汇。
察觉到身后被甩开的车有猛追的趋势。
盛南辞冷冷一笑,低骂了句:“不识好歹。”
被突然提高的车速,砸在车窗上的雨点噼啪作响,飞溅起来的泥水污渍毫不客气地砸向后车。
这条车道只容许一车压头超前,无声的较量和竞速开始了。
“抓着手扶,安全带拽紧点。”姚落河一脚油门踩到死,迅速换挡提速低笑道:“姐要开始飞驰人生了。”
天似乎破了个口子,暴雨仍旧未停歇。
驶出城区的车辆先后绕进小路里,离弦的箭一般追逐着首位,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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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过完最后一个卡口后,沉默的车厢内终于有了声音。
“家主,”瞥了眼昏倒在地上的人,女散打谦卑问询道:“您现在要回老宅吗?需不需要通知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