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电话那端没答应,但程舒逸知道她一定会来。

眼前这张又臭又拽的脸在暴雨中也变得可爱起来。

刚准备抬脚,车窗被彻底降下来,远远地朝着台阶上掷出一道抛物线。

下一瞬车窗就被升上去了。

看着被甩到台阶上的黑伞,程舒逸忽而一笑,刚刚的阴郁心情好转了些许。

“好稀奇,你居然也有求我的一天?”

看着在副驾驶上落座的人,姚落河没等人系好安全带,猛的一脚油门冲出去,揶揄道:“我以为程大经纪人无所不能呢。”

早已习惯好友脾性的程舒逸不恼也不气,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系好安全带后幽幽道:“术业有专攻,我想不出来有谁比你更适合干这件事。”

按照江宜的说法,宜程颂的人这段时间一直守着医院,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司听白带走,那么对方的势力必然不小。

而现在的司家是司明裕掌权,没有司明裕的示意是不可能有人敢对司听白动手的。

既然不是司明裕,那么就剩下一个人了。

听着程舒逸简单讲了些故事脉络,姚落河挑出关键词:“司雨?”

“你认识?”程舒逸看向姚落河,眼神里有几分期待。

司雨这个人早在九年前就没有了在外界的行踪。

她在正盛年时退位,把家业丢给年仅十八岁的司明裕后宛若人间蒸发,当年在商界还掀起过一阵唏嘘。

程舒逸之所以打电话给姚落河,不仅是因为她掐着姚落河的软肋,更是因为姚落河在京城的人脉关系网。

这位大小姐性子古怪,但莫名的好人缘,她出手阔绰又玩得开,所以在各行各业里都有关系。

听着姚落河的语气,程舒逸只觉得燃起了些希望。

“不认识。”姚落河摇了摇头,淡道:“但接触过她妹,司雪。”

她的语调淡淡,却如平地惊雷般炸开在程舒逸脑海,“谁?”

“司雨的妹妹司雪啊,”

姚落河瞥了眼满脸疑惑程舒逸,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傲慢的女人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于是好心情地开始讲故事:“这事得过去有十多年了吧,当年我有部片子取景在京城赌///场,那天也是巧,我跟我朋友定好的包被另一个人抢了,对方来头不小又挥金如土,要搞什么大生意,我朋友不敢得罪就跟我商量,所以我就换了个场子,对间就是那大人物,这事儿我记一辈子。”

原本的场子被抢,姚落河本身满肚子火气,结果准备的钱还不够。

那是这位大小姐二十多年挥金如土的人生里第一次意识到,钱外有钱。

“等等赌场?司雪?”程舒逸将这两个名字拼凑到一起,脑海里的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