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辞深知自己留下来会面临多大的风险,但是她舍不得让司明裕一个人面对。
“你的意思是,”
会过意的司明裕只觉得累极了,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的声音沙哑,一双眼睛早已经布满血丝:“司雨带走了念念,对吗?”
窗外降下惊雷一阵,惨白的闪电光劈裂天际,映出屋内死一般的寂寥景象。
盛南辞无法再次欺瞒,默默地闭上眼点头:“我大姐说,司雨的人今早就已经到江城了。”
.......
.......
“所以司听白呢?”
失控的怒斥伴随着雷鸣,回荡在办公室里。
程舒逸的情绪已经崩溃到了极限,她看着眼前面色沉重的人,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涌,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江宜,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吧?”
一直守到程游历睡着,程舒逸才终于从ICU里出来。
空无一人的走廊静得可怕,程舒逸没有看见跟往常一样乖乖等着自己的司听白。
不知道是窗外恶劣的天气影响,还是一路回到病房都没有看见熟悉身影时的不详感,程舒逸一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
就像心脏中最重要的某一瓣被蛮力剥离,顿顿的痛觉弥散着。
直到在床头柜上看见司听白写下的纸条时,程舒逸只觉得窗外的每一道惊雷都砸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又亲口听到江宜说司听白跟着云九纾和宜程颂去冒险,这场局早已经布下,而日日跟她们生活在一起的程舒逸却成了局外人。
看着眼前失控的人,素来张扬桀骜的江宜难得好脾气的任由人指着鼻子凶,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这件事。
也是到出事的那一刻江宜才知道,云九纾跟司听白一直是合作状态。
但她没想到司听白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更没想到她做这件事前居然是瞒着程舒逸的。
现在程舒逸的情绪近乎暴走边缘,江宜不敢再多说司听白身上的监听设备已经被发现了,更不敢说,司听白此刻仍在那被封锁的高速路上,生死未卜。
“舒逸,你先冷静一下。”
江宜抿了抿唇,生平第一次对人产生愧疚感:“我姑姑是宜程颂,她的名字你肯定不陌生,你放心,她的人一直在贴身保护着司听白,所以肯定......”
“肯定?”程舒逸讽刺一笑,看向江宜的视线变得冰冷:“你拿什么肯定?”
现在司听白音讯全无,程舒逸放在她手机上的定位停在病房里。
除了留下的那张纸条外,司听白什么都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