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互不相让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轻轻地叩响。
瞬间的警觉,盛南辞皱着眉望过去,没好气地问:“谁?”
她们俩在江城的行程是绝对保密的,就连居住的酒店也是司家自己的产业。
能精准敲开这扇门的人,只有司家的人。
难道是那个人?
盛南辞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沉默着的司明裕,在对方脸上看见了同样的警惕和瞬间的绷紧。
一时间空气也变得凝重,没人开口讲话。
但那声敲门的动作似乎只是为了通知,因为下一瞬,酒店门就被从外面给打开了。
原本坐着的盛南辞瞬间直起背脊,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
不同于盛南辞的过激,司明裕仍旧把玩着指尖的锦鲤,视线紧紧盯着那被一点点打开的门。
如死水般的眸子在看清楚来人时,几乎是瞬间活过来,飞旋在指尖的游鱼停滞,司明裕站起来了。
“司听白?!”
盛南辞没忍住叫出了声,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立马表露出攻击性:“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会找来这里?”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江城?”没有理会盛南辞,门被关上,来人摘下口罩,露出那张带着些许稚气的精致面容。
司听白盯着正看向自己的人,语气不算好:“是想呆在这里跟我一起等着被控制吗?”
自从那天在医院见过后,司听白再没回复过司明裕发来的讯息。
即使那些讯息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吃饭和多注意身体,但司听白知道那篇报道发布了,也知道司家那处被查封的老宅,那个‘囚禁’着司听白度过青春期的地方是被司明裕亲手烧毁的。
所以在亲耳听见程游历手术成功,又哄着为程游历提心吊胆一整夜的程舒逸睡下后,司听白才独自从江宜医院溜了出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司听白的确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了解司明裕一些。
几乎是没费力气就精准找到了司明裕的所在,甚至精准猜到了司明裕的下一步动作。
而冷了一整晚脸的人却像感知不到被讨厌了一样,司明裕忽而一笑,轻声唤:“念念,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司明裕没想过司听白会出现,更没指望过还有机会能再见到她。
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像一束光,点亮了司明裕颓然了整整两天的心。
“别扯开话题,”司听白皱着眉,表情有些不耐烦:“我要你做的东西你已经做完了,现在你应该回你的京城去,做你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