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白就是司念念。
司听白就是司念念。
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程舒逸的笑声渐渐变了调子。
积在她心底那长达十年的厚重霜雪被挪开一角。
压抑在冰封霜寒下的情绪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回荡在客厅中。
......
......
“阿嚏。”
刚刚结束了一场拍摄的司听白打了个喷嚏,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揉了揉鼻子。
不知道为什么,司听白突然心悸了下。
某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口蔓延着,她难以形容出这感受,就像是有人正在为她而欣喜又像是在哭泣。
是程舒逸吗?
想起这个名字,司听白微微皱了皱眉。
“听白,你是不是感冒了?”正审片的拍摄导演抬起头,语气里有些关切:“江城的气候多变,虽然四月了,但你还是要多注意保暖。”
听到这关怀声,司听白勾起唇道谢:“没事诺姐,估计是今天上午洗了个冷水澡提神的原因。”
“这天气还是不适合的,”导演冲等在一边的化妆师招招手,“给听白鼻翼补补妆,还差最后一组了。”
站在原地的司听白感受着向她围过来的人,温暖的大衣被助理轻柔地披盖在肩头,化妆师用粉扑轻轻擦拭着刚刚被司听白触碰过的地方。
慢慢闭上眼睛,司听白任由着工作人员在她脸上雕琢。
所有的人都是新换过的,曾经跟程舒逸有关的一切都被司听白强势地清理出了自己的生活。
现在负责司听白行程的经纪人是新招的,在业内也颇有声望,但是在对接工作方面总是对司听白带有上司的畏惧感,一个方案敲定需要反复来过问司听白的意见。
化妆师也是新招的,功力并不比阿寂差,可不论怎么试妆,都无法达到司听白心里的预期。
明明毫不犹豫清理掉过去的人是司听白,可是现在不满意的还是司听白。
在摄影棚里高强度拍摄了一整天,身边负责的工作人员都对司听白带有莫名的敬意,现场拍摄的气氛总是沉闷,每个人都尽职尽责做着自己的事情。
拍摄棚和流程都跟过去是一样的,但司听白总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