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周昭走过去后发现,程舒逸抱着的是个小孩。
“她是?”周昭看着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小孩,完全陌生的脸,不认识。
程舒逸也摇了摇头,慢慢跪下去将小孩放平:“我姐姐不在里面,这个被标记出来的地点里,我只找到了她。”
眼前这个已经陷入休克的小孩,就是这场绑架案的受害者。
“不是司雪吗?”周昭有些疑惑,“信息对不上,我刚检查完了周围,还拍到了些痕迹,目前还是没有上山的人,反倒是下山的路被踏过,根据痕迹来看,这群人应该是昨晚或者今天凌晨下的山,还好我们走了小路,完美错开了。”
周昭刻意隐瞒了真实信息,事实上她们上来的那条路不久前刚有被踏过的痕迹,而且巧合到几乎跟她们刚错开。
不知道是不是司雪被转移了,还是那伙人没有走完。
这些线索周昭没有说。
周昭掐头去尾说着她收集的信息,程舒逸边听手里边忙活。
上山前,程舒逸特意去药店买了药品,消炎止血抗菌包扎,就连专门买的云南白药里的那颗保险子在此刻也派上了用场。
简单的为昏迷中的小孩处理完伤口后,程舒逸又拆开了一瓶水,强行掰开她的嘴巴把保险子给灌了下去。
励志要当战地记者的程舒逸也自学过一些简单的救援,原本以为要等以后才能用上的知识在此刻派上用场。
她沉稳冷静,手法娴熟地为昏迷的小孩处理完伤口后,又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人包裹住。
看着程舒逸的动作,周昭忍不住问:“舒逸,你不会是要带这个小孩下山吧?”
到现在还没有人上山,小路窄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行,大路的耗时是小路的两倍,甚至比小路的风险还要高。
周昭很不赞同程舒逸的行为。
已经将人打横抱在怀里的程舒逸撑着木棍,慢慢爬起来:“是的学姐,我要把这个小孩带下去。”
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小孩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卷入这场绑架案中。
可是毕竟她现在还活着,程舒逸不想也不愿意把她放在这里等死。
包里储备的食物够四个人吃一周,水和物资都充足的前提下,程舒逸不可能放任不管。
“舒逸,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周昭严肃起来,分析道:“我们很有可能是目前唯一在山上的,被绑架的根本不是司家的二把手?*? 司雪,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孩,线人给的线索有误,所以现在原本定好要上山的一组和二组的成员根本没有来,就连提前来确定山况的无人机航拍都没有,没有接应也没有救援,我们自己走小路都花了将近两天时间,现在还要带一个生死未卜的小孩子,没人能确定她还能不能活,舒逸......”
周昭隐瞒了刚刚环查四周时拍下的那张照片的线索,眼下这桩绑架案根本不是寻仇或者勒索。
恐怕程舒逸上山的事情也是被引导的。
听着周昭的长篇大论,程舒逸有些不认同地皱起眉:“学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为什么选择记者这个行业吗?”
周昭被问得一愣,话堵在喉咙里,阴沉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积压不住了般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