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就要站起来往外走的人,被牵住了手腕。
司听白握着程舒逸的手,将人拉住:“我没事,你别紧张。”
再叫不出那个亲昵的称呼。
紧紧拉住的指尖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不知道为什么,司听白总觉得程舒逸走出这个门就再也不会回来。
她所有的行为,都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离开做铺垫而已。
腕骨被攥得有些发痛,程舒逸渐渐平静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站得太猛,还是因为今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原因,程舒逸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再次坐回位置上,程舒逸抬手拨开司听白散在脸颊上的发,轻声问:“有没有哪里难受?”
感受着落在脸颊上的温柔指腹,程舒逸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爽味道,那抹熟悉的鸢尾香再勾不起心动,只有无尽的苦涩。
司听白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我打电话叫邵苏送吃的来。”说完程舒逸拨通了电话,点好菜,又交代给司听白带身衣服来。
沉默地看着程舒逸打电话,司听白只觉得心脏有些闷闷的痛。
这样的事无巨细,这样的体贴温柔,如果不是假的,那该有多好啊。
很简短的语气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程舒逸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对上司听白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程舒逸总觉得司听白有些奇怪。
平日里永远主动找话题叽叽喳喳的人突然安静了,这样的安静让程舒逸很不习惯。
看着眼前人泛红的眼尾,程舒逸问:“为什么会哭?”
“程舒逸,我重要吗?”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司听白反问着。
这是她再一次直呼程舒逸的大名,心态已大不相同。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程舒逸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自己和司明裕交易时,司听白还没醒,自己回来时司听白也是睡着的状态。
按道理说,司听白应该不会知道的。
现在的司听白实在是太反常了,程舒逸皱眉问:“你想得到什么回答?”
“我想得到你的真心话,”察觉到程舒逸警惕的司听白摇了摇头,轻声说:“就是做了个梦,梦里你不要我了,吓得我一直哭一直哭,还好醒过来时,你在。”
面不改色地撒谎,司听白紧紧盯着程舒逸的脸,期盼得到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