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孟宁九又突然出声。

司听白刚预备迈出铁门的脚步一顿,在原地站定。

“这个地方平时又没人来,还是把门关上比较保险。”孟宁九抬手拽着司听白的手臂,用了几分力气将人从铁门里拽了出来。

这一拽,彻底将司听白从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拽进了亮处。

这是栋老楼,每一层楼梯上都有一个用于防盗的铁栅栏样式的门。

孟宁九环视了一圈,从角落里抄起生了锈的铁链子,在铁门间缠绕几圈。

做完这一切,孟宁九又抬脚踹了踹,确保不会被轻易弄开后才舒了口气。

“好了。”孟宁九拍了拍手里的铁锈,没有犹豫地往下走:“走吧。”

“为什么?”司听白问。

孟宁九看向前方,淡道:“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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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下楼。

爬上来时闻到的难闻气味在此刻却意外的全部感受不到了。

司听白垂眸看向孟宁九的手,明明关谈茉莉的人是自己,可满手铁锈的却是孟宁九。

迈下最后一阶台阶,司听白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已经完全从刚刚的情绪里出来了,孟宁九轻笑起来:“这是你的口头禅?”

“嗯?”司听白有些不解。

“我说了,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孟宁九冲前面扬了扬下巴,说:“而且你要谢的人不是我。”

顺着孟宁九的动作,司听白抬头望去。

花坛处站着一个人,似乎等了许久。

“姐姐?”司听白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有些意外。

程舒逸站在路边,单手环胸,细白指尖中夹着支已经燃了一半的烟。

听到这声姐姐,程舒逸回过头,淡淡瞥了眼并排站着的两个人。

只一眼,司听白没由来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