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在笼子里的困兽知道已经彻底陷入绝望,痛苦的呜咽声长久回荡在走廊上。

直到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司听白终于解了气,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转头就走。

就在走到楼梯拐角处时,已经累到近乎脱力的孟宁九和下楼的人撞了个满怀。

剧烈狂奔下,孟宁九的额头全是汗,唇色也变得惨白。

看着毫发无损的司听白走出来,孟宁九愣在了最后一阶台阶上,只差这一步她就可以迈过这个铁门走到司听白身边去了。

大楼本就背光,原本刺眼的太阳光被树影婆娑挡得差不多了,丝丝缕缕间溢出来几分。

司听白就站在那树影前,光的交界处,她的身影一半被暗色吞噬,一半袒露在光下。

二人间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孟宁九却不敢再向前。

此刻的司听白和平时都不一样?*? 。

半明半暗的光下,司听白没有了礼貌疏离,也没有了傲慢。

而是像一只捕猎成功的兽,眉宇间的喜悦和狠厉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瘆人。

看见孟宁九的那一刻,司听白并没有多惊讶。

像是早已经算好她会来一样,司听白主动向下走了一步,与人并肩。

“你要去做点什么吗?”司听白语调淡淡,听不出情绪起伏。

午后无风,四周安静得可怕。

孟宁九咽了咽口水,抬脚往上迈了一步。

站上了刚刚司听白下来的地方。

从这个地方可以看见走廊的尽头,那因暴力撞击而不断狂震的门。

司听白沉默地站在原地。

她并没有讲话,也没有表情,她就这样站在原地,毫不掩饰地将身后正发生的一切展示给孟宁九看。

不解释也不掩饰。

被关起来的人似乎又没了力气,那扇门又停止了晃动。

“还要训练呢。”孟宁九的视线从那扇门上收回,转身下台阶与人并肩:“走吧。”

意料之外的回答,司听白挑了挑眉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