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是没法子从情绪中抽离，司听白还是乖乖地抬起了头。

轻柔的指腹蹭过眼睑，司听白在泪眼婆娑中看见一个温柔耐心的程舒逸。

过去?讲过的狠话浮现在脑海，其实程舒逸的良善底色从未变过。

“对不起。”

闷闷着?，被擦掉眼泪的小狗再次道?歉。

“笨蛋。”程舒逸耐心地将?那掉不停的眼泪擦干净，捧起司听白的脸说：“现在，控制一下眼泪好吗？我有?话想讲给你。”

看着?眼前人变严肃的表情，司听白下意?识惊觉，轻轻摇头想拒绝。

“不要讲，姐姐。”她不想听程舒逸这么严肃的讲东西?，更不想听程舒逸讲出来的话是自?己预料的最坏打算：“不要。”

可是程舒逸却并?没有?理会这抗拒：“这件事必须要讲了。”

请求被拒绝，司听白抿了抿唇，眼眶又泛起泪来。

“不然你总是没有?安全感，而且这个东西?我也早就该给你了。”程舒逸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呼出来。

即使是再锋利的刃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也难免紧张。

听到这句严肃的早就该给自?己了，司听白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许多东西?。

是到期的合约？是作废的协议？还是.......

“司念念。”

思绪被这声名字打断，司听白咬着?唇，怯生生地瞧着?她。

“我想问你，”程舒逸单膝跪下去?，表情变得严肃又认真。

她将?右手握着?的东西?给举起来，长指包裹住戒盒，用了几分力气给打开：“愿意?跟我开始一场，以死亡为?终点的交往吗？”

靠在一起的两枚戒环在灯下熠熠生辉。

看着?完全意?料之外的东西?，司听白的泪被吓悬在眼眶中。

她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姐姐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你说要过没有?我的新生活时，我就已经准备把你套牢了，而且我从未觉得过苦难是你带来的。”程舒逸看着?司听白的眼睛，认真道?：“相反，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是我这糟糕的人生里，少?有?的幸福时刻。”

“你年纪还小，所以这个戒环没有?戴上前你都?有?反悔的机会，可是一旦......”

程舒逸的话音未落，原本还像是被吓住的人突然伸出手，似乎是怕程舒逸反悔一样，急急地摘下戒环套在了自?己手上。

“我不要反悔。”司听白眨了眨眼睛，认真道?：“从来到你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要后悔。”

准备的表白还没来得及全讲完，司听白就已经答应。

戒盒被转手，原本单膝跪在地上的人被抱起来。

一手抱住怀中人，司听白将?另一枚戒指小心地套上程舒逸的左手无名指上。

被套牢的不止是手指，更是剩下的人生。

司听白轻轻蹭着?程舒逸的脸颊，小声又坚定地说：“我不会离开你。”

“太轻了，”程舒逸笑着?耍赖：“没听清。”

看出她的存心欺负，司听白不再继续回答，而是用戴着?戒环的那只手捧起程舒逸的脸，虔诚地吻下去?。

吻会比话语更有?力。

“姐姐，”呼吸纠缠，司听白抵住程舒逸的额头，轻声说：“承诺当以余生为?期，来见证。”

“只请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吧。”

第 167 章 我想要程舒逸得偿所愿……

一天的休息对于高压整周的人来说并不够用。

未被拉紧的落地窗外树影摇曳, 十二月的江城反常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