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拽着她,直接扔到铺满碎瓷的地面上!
“啊!”
夏桐惨叫出声,锋利的瓷片割破她的肌肤,鲜血瞬间染红裙摆。
谢明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疼吗?”
夏桐颤抖着点头,却见他抬手
“灌药。”
一碗剧毒灌入她的喉咙,灼烧般的痛楚瞬间蔓延全身!
夏桐被丢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路人指指点点,昔日风光无限的夏夫人,如今却像条丧家之犬。
“明尘……求求你……”
谢明尘:“当日你设计陷害繁繁,怎么不想到今日的下场。”
夏桐面色一怔,“你怎么会知道!”
很快她反应过来。
急忙爬向谢明尘的靴边,涕泪横流,“我知道错了……”
谢明尘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错?”
他冷笑:“你不是最爱装柔弱吗?”
“从今日起,你就做个真正的废人吧。”
“来人。”
“打断她的手脚,让她沿街乞讨。”
“我要她活着,生不如死。”
暗卫匆匆赶来:“大人,找到夫人了!”
谢明尘猛地转身:“她在哪?”
“边塞,慕将军战死之地。”
“夫人以医术救治边关将士,百姓称她为”活菩萨”……”
谢明尘心脏狠狠一颤。
夏桐趴在地上,事到如今。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嘶声大笑:“你以为她会原谅你?!”
“谢明尘,你做梦!”
“你害她流产,逼她换血,让她痛不欲生……”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你!”
谢明尘眸光一厉:“拔了她的舌头。”
暗卫手起刀落。
夏桐满口鲜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 第十八章
三日后,谢明尘将监国印信交给太后,只带了最精锐的十二名亲卫,踏着隆冬第一场雪离开了京城。
马蹄声碎,他望着北方灰蒙蒙的天际,忽然想起慕繁离京那日,是不是也看过同样的天色?
越往北行,关于“慕先生”的传闻越多。
茶肆里,贩马的胡商拍着桌子:“那位女先生可了不得!在伤兵营救活上百人,连突厥人的箭伤都会治!”
客栈中,守城老兵醉醺醺地比划:“前日突厥探子来袭,慕先生一箭射穿对方喉咙……那手法,活脱脱是慕老大人再世!”
谢明尘握杯的手微微发抖。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教她射箭时,她连弓都拉不开,掌心磨出血泡还抿着嘴练习的模样。
找到慕繁那日,边城正燃着烽火。
谢明尘冲进伤兵营时,正好看见她跪在血泊里,双手压在一个小兵汩汩冒血的腹部。
发髻散了,半边脸上都是血渍,却还在厉声指挥:“桑皮线!再拿一包金疮药来!”
“慕……”他的喉咙突然哽住。
她抬头,沾血的长睫下,那双曾为他哭过无数次的眼睛,此刻平静得像看一个陌生人:“这位大人,若是来诊治的,请排队。”
当夜突厥偷袭,谢明尘为救一队百姓中了埋伏。
箭矢穿透他当年为救夏桐留下的旧伤时,
他竟觉得痛快这处伤,终于与她无关了。
昏迷前,他听见有人惊呼“是慕先生”,接着闻到熟悉的沉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