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懊恼。

李重?a转身坐下，捏着杯盏说道：“有一事，小王要与甄御女做个交易。”

……

甄华漪和李重?a相对而坐，她看着李重?a一边倒茶一边说话，动作行云流水般潇洒肆意，水声哗哗，但甄华漪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方才李重?a对她说的一番话让她很难理解。

“殿下是说，殿下要帮我争宠？”

李重?a的眉皱了起来，他道：“是帮你得幸于皇兄。”

甄华漪小声嘀咕：“……还是争宠。”

李重?a提出的交易让甄华漪颇感意外，原来是几天前，高嬷嬷发现那副观音图受了潮，眼看着观音寿诞将近，高嬷嬷急着央求李重?a再作一副。

但不知怎的，李重?a空对着旧画画不出新作来。

他便向甄华漪提出了一个交易，甄华漪每日来这里由他作画，作为回报，他帮甄华漪争宠。

甄华漪微微蹙眉，这交易并不对等，李重?a直言叫她过来作画，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她也不会拒绝，那他为什么又要给她一个交易。

除非……有什么阴谋？

他想要利用她，让她做他接近李元?Z的眼线？

甄华漪偷偷打量李重?a一眼，她犹豫了，但并没有太久。李元?Z对她并无夫主之恩，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忠心。

若是他们二人兄弟阋墙，甄华漪想她大约很乐见其成。

李重?a见甄华漪良久没有回答，他用手抹着杯盏的花纹，一圈又一圈，开始很慢，后又有些沉不住气，他忽地放下杯盏，在桌上磕出一声钝响，他似是如释重负道：“若是不愿意……”

甄华漪道：“自然是愿意的。”

李重?a一怔，他看见甄华漪微笑道：“我自是知道，这是殿下帮我啊，谈何交易。”

她起身，向李重?a盈盈下拜：“多谢晋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