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说她值得找一个比自己更好的男人。

傅母试探着问儿子跟曾钊的事情,她怕他们真在一起了。

小傅想了半天说,我不确定。

见儿子口气有松动,老太太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儿子落寞的神情,她的心情也实在好不起来。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老曾决定再次找小傅好好谈谈,学校外面的一个挺僻静的小公园。

小傅心里有疙瘩,老曾不知道,所以没法对症下药,所以这次谈话也收效甚微。不过好歹和平结束了,两人并肩往回走,半路遭遇了持刀的暴徒,没错,不用怀疑,就是对老曾欲求不满的张航二叔。老曾光荣的挂彩了,被戳到了肺,伤得有点重。

患难见真情,好久没出来打酱油的老孙和老梁帮忙把那几个恶棍送去长期免费吃窝头。每天前来慰问的人有很多,包括也很久没有出来打酱油的沈家兄弟,不过他们不是一起来的。连安总都打电话过来慰问兼找抽了。真正留下来日夜照顾老曾的只有小傅。老曾小小的傲娇了一下,很快就被小傅给收拾了。

一天,小傅有课,没在医院,老太太突然大驾光临了,可把老曾给吓坏了。老太太死沉着一张脸,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你听清楚了,不管我们瑜瑜之前受了你多少恩惠,我这把老骨头替他还。还清之后,我们两家互不相欠,你别再端着架子欺压他,从今往后务必尊重他,善待他,知道吗?”

曾钊的心情跟坐上云霄飞车似的,跌宕起伏。一句“知道”,简单的两个字,他足足花了一分钟才想起来,说出来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老曾去幼儿园接女儿,在门口巧遇小方,小方说他是来接女朋友的,老曾看了看女儿说我不同意,小方说你无权不同意我女朋友是小丫头身后那个大美女书法系的系花。

金童玉女站一块儿确实赏心悦目,老曾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少了点什么,大概是自己太圆满了吧。

――END――

34番外之 十年踪迹十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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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全校安全工作会议结束还不到半个月,生科院院长突然招集全院中层干部、辅导员和分管学生工作者开了一次会专门布置安全工作。只因省内各大高校这一个月来就没太平过,隔三差五地出事故,已经有超过十名学生非正常死亡了,省教育厅专门下达了红头文件,表示要下大力气严抓狠抓安全问题,坊间传说各位校长都被抓去小黑屋签了生死状,今年要再出事就自摘乌纱帽――可怜这才四月,毕业答辩还没开始呢。

会议从下午两点开始,光院长一个人就讲了一个半小时,中途被日理万机忍无可忍的保卫处处长打断的时候他还流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果然保卫处长讲完了,院长大人继续。

曾钊十分钟内看了三回表,太过明显的心不在焉让坐他左手边的院长很恼火,讲话结束之后直接把话筒递到面前,问:“曾院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没有。”

紧赶慢赶赶在四点半之前散会,天色还亮堂得很,北地的天空仿佛总是湛蓝高远,流云絮絮,通往东门的那条路两边栽着两溜高大笔直的泡桐树,落花满地,有暖风送阵阵馨香扑鼻。这样的天气,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曾钊抄着手优哉游哉沿着主干道往附属小学走。

还没放学,校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家长,盛况不如幼儿园时期,阵仗也是不小,这会儿来的大多是离退休的老人和保姆,稍晚点东门那条路就得瘫痪。

一支烟从边上递过来,曾钊一转头,是乾乾爸爸,笑得那个流氓样,曾钊看了就皱眉头,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俩孩子从幼儿园一路同班到小学,家长想不熟都难,何况曾钊昨晚上还在小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