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瑜说:“你要是一放假就回家,就不至于找不到人陪你过生日了。”

沈阅满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个家,不回去也罢,还不如呆在学校看看书。”

早就听说他跟家里关系不太好,不过傅守瑜不知道具体原因。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想说点什么来弥补一下,沈阅却轻轻松松地用别的话题岔开了。傅守瑜看看他的神色,没有异常,嘴上说是无所谓,恐怕心里没那么看得开。傅守瑜滥好人基因显性表达,抖起全副哄这可怜孩子高兴。

找点事情来做,也就不会再去胡思乱想了。

傅守瑜喜静,很少来太吵闹的地方,刚一进去就被暴躁的音乐和沉闷的空气给冲得晕头转向,找准门的方向正准备逃命,被沈阅一把拖住。

幸好没几步就进了包厢,门一关,外界的喧嚣也随之远去,不适感得到缓解。

沈阅要了啤酒、果盘和开心果,转过身来问傅守瑜要什么。

傅守瑜问:“有果汁吗?”

服务员刚想说有,沈阅插嘴:“果汁没有,有果啤。”一点酒精都不沾,没意思透了。

傅守瑜点点头,果啤也行。

一曲终了,傅守瑜跌回沙发,下一首不是他点的,把话筒还给沈阅。口渴得厉害,也不管到底是什么了,抓起桌上的瓶子就喝。

沈阅刚唱了没两句,手机响,没看屏幕直接接听。

傅守瑜朦朦胧胧间就见他捂着耳朵吼:“你管不着!”吼完挂电话,扔手机,傅守瑜撑起眼皮问:“谁啊?”

沈阅“哼”了一声,说:“王八蛋。”

傅守瑜呵呵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骂我呢。”

沈阅耸耸肩把这首歌跳掉,重点,提前,开唱。

到后来都顶不住了,靠在沙发上睡,凌晨六点退了包厢出来,路灯还亮着,完全没有天亮的迹象。傅守瑜和沈阅互相搀扶往学校走,沈阅一路哈欠不断居然还坚持着一直把傅守瑜送到宿舍楼下。

傅守瑜一觉睡到午后,醒来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插着电源开机,一下涌进N条短信,提示他昨晚错过了曾钊多少个电话,头痛欲裂,傅守瑜扔了手机倒回床上缩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