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守瑜张开嘴,回答变成了惊呼,立即又被曾钊用唇堵住。
前后夹击,生涩的傅守瑜很快就被经验老到的曾钊攻陷。
曾钊抱起他,引导他把双腿交缠在自己的腰上,全无反击之力的傅守瑜只能听任他的摆布,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在曾钊颈后相扣的十指上,仿佛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维系。
傅守瑜的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曾钊双臂从他的腋下穿过,托着他,缓慢而坚定的进入。
傅守瑜的每一下呼吸和心跳都在曾钊的掌控之中。
十一年了,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面对曾钊的需索,傅守瑜只不过是摆个姿态而已,情愿或者不情愿,曾钊总会得到他想要的。曾钊的态度虽然强势,但行动上却几乎从不强迫,尽管有时候并不是立竿见影,可是他有得是耐心,总会等到的。
不管是傅守瑜这个人,还是他的心,曾钊等了十一年,总算是等到了。
如果能够在一起,再过一个十一年,两个十一年,三个十一年,直到其中一方彻底离开,这个模式大概会一直持续下去。
如果两个人真的能够走到那么远的话。
从浴室到卧室,不管是哪种体位,傅守瑜都出奇的合作,虽然这个合作仅限于不反抗,完全达不到主动配合的程度。
曾钊索性也恣意放任。不知道过了多久,飨足之后,看着趴在身上几乎晕厥的人,心疼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退出来,把人放好盖上被子。傅守瑜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还是哼哼唧唧闹着要洗澡。
不洗睡不着,虽然下 身几乎麻木,但精 液残留在体内的感觉依然让他无比难受。
曾钊放满了浴缸,才反身回来抱他,傅守瑜坐不稳,趴在浴缸沿上昏昏欲睡的样子,越发让人心猿意马把持不住。
浴室里雾气腾腾仿佛仙境,曾钊闭上双眼默念心经:该知足了,这个人如今连根头发丝都是你的了。来日方长。
大年初二的清晨,傅守瑜被压在床上受审。
“说,沈阅那小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曾钊发现自己从前对傅守瑜的看法是完全错误的,这家伙不是一块玻璃,而是一碗清水,有折射率的,看到的和实际的总有些差距。
“就是在围棋协会认识的师弟而已。”
“真的没有别的了?”
傅守瑜巴眨巴眨眼睛,笃定地说:“没有了。”
“那郭青呢?”
“啊?”傅守瑜紧张地吞咽唾沫,“就是,你知道的那样啊。”
曾钊翻个身,与他并排躺下,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说:“交给我来解决吧。”
傅守瑜霍的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曾钊,好一会儿才说:“我的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
曾钊的身份太尴尬了,傅守瑜不想他来淌这滩浑水,况且本来就是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自己解决是理所当然的。
曾钊显然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都在脸上写着呢,拉他在胸前趴着,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地说:“你别着急,她大概得缓一段时间。”
“为什么?”傅守瑜的脸埋着,说话瓮声瓮气,嘴唇的开合像是在亲吻或是轻轻地啃咬,极其考验人的意志力。
“她就是想等你着急,然后就可以漫天要价。”这种懂得一上来就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女人,会耍欲擒故纵的手段并不稀奇。
可是她真的就那么理直气壮吗?未必然。
傅守瑜的这一段故事有太多疑点。结婚结得莫名其妙,老婆跑得莫名其妙,孩子生得莫名其妙,现在离婚也离得莫名其妙,反正从头到尾,没有哪点可以让曾钊认为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