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节,就别拿糖,我要吃大餐。”
拿糖?傅守瑜巴眨眼睛。
曾钊也冲他巴眨巴眨眼睛:“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啊,拿颗糖就把我给打发了。”
说完松开人,起身坐正开车,傅守瑜脸都绿了:“喂,我们不是昨天晚上……”
曾钊从观后镜里瞧他:“昨天晚上怎么了?”
傅守瑜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刚进门,曾钊就迫不及待地靠过来,厚重的冬衣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火热与躁动,以及无法压抑的欲 望。
傅守瑜掰他扣在腹部的手指,喘着粗气说:“先洗澡。”
他并不否认自己对于曾钊同样有渴望,那渴望曾经是被强行压抑的,但却像冬日的河,厚重的冰层下,河水依然在缓缓的流动着,如今这层冰消融,流动得更加湍急,几乎无法控制,两三下就被撩拨起来。
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失去理智,相反,即使是在最迷乱最无力的时候,他心底里的那一份坚持还是存在的。
在迈出这一步之前,他经过了长时间的慎重考虑,彷徨,挣扎,退缩,逃避。因为他的这一份忐忑犹豫,他与曾钊几乎失之交臂。但是,既然这一步已经迈了出去,他就义无反顾,过去的种种皆抛诸脑后,只要不妨碍到两人的将来,他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完全不理会,不提起。
如果……
但愿没有如果。
“在想什么?”曾钊的话将他拉回现实,“不专心,要惩罚。加上之前的不诚实,不坦白,数罪并罚,傅守瑜,你要小心了!”
傅守瑜被打横抱着往卧室去,这个姿势太陌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紧紧搂着曾钊的脖子生怕掉下来,不停地小声喊:“洗澡,洗澡!”
曾钊一脚踢开浴室的门:“一起洗。”
莲蓬头里洒出来的水先是凉的,炽烈的体温并没有丝毫下降,反而节节攀升。
傅守瑜背靠冷硬的瓷砖,水蒸气让视线模糊,让曾钊看起来遥远又陌生,他努力地靠过去,往他身上贴。湿衣服勒在身上难受得很,几乎窒息,脱也不好脱,他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幸亏有曾钊帮忙。虽然粗暴,却是最直接的解脱。
终于赤 裸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轻松而愉悦的叹息。指尖游走,代替眼睛细致的观察对方形体的美,曾钊是强健的,傅守瑜是柔韧的,双方都对对方感到十分满意。生理上的反应直接表达了这种满意。
曾钊低头吻着傅守瑜的鼻尖,灼热的呼吸直接喷拂在他的紧闭的眼皮上:“还洗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