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沈阅缓过劲来,扑上去掐沈恒的脖子。

车子差点冲上隔离带,幸亏年三十晚上交警不多车也不多。

沈恒急踩刹车,两个人都往前冲了一下,沈阅的脑门直接撞上了沈恒的后脑勺,痛苦地哼了一声,温热润湿的鼻息喷拂在沈恒的衣领里。

沈恒瞬间坐得笔直,与身后人拉开距离,口气严厉:“让你别闹!”

傅守瑜站在玄关处,有些局促。曾钊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新拖鞋,让他换上,可他半天没动。后悔和决绝两种情绪在他心里交织,终于后一种占了上风。

曾钊耐心地等他换好拖鞋,慢慢地向自己走来。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拔掉塞子,翻起两个高脚杯,每杯倒了五分之一左右,一杯推向傅守瑜。

傅守瑜艰难地吞咽口水,紧张得手都抖了,一仰脖子一杯酒全喝了下去,伸手还要再倒,被曾钊按住了:“行了行了,一会儿又醉得醒不过来。”

感觉到傅守瑜一直在轻轻发颤,曾钊只好又给他倒了小半杯,看着这老实孩子跟喝断头酒似的一口闷下去。

傅守瑜打了个酒嗝,眼睛水蒙蒙,突然间豪气干云,把杯子往吧台上一顿:“我去洗澡。”

曾钊挑挑眉毛,一点一点把杯中酒品完,收好酒瓶和酒杯,才往浴室走去。

傅守瑜已经冲完了,正在穿衣服,见曾钊推门进来,让了让,曾钊没动,傅守瑜推了一把:“去洗。”

曾钊张开双臂搂上去:“待会儿再洗。”

傅守瑜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索性眼睛一闭。

曾钊很轻柔地把他放在床上,双手撑在他的脑侧,整个人倾过去,却不曾压到他半分。

“看着我。”

傅守瑜缓缓睁开眼睛,有些失神地望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无声地邀请。

曾钊凑得更近一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克制住疯狂吻下去的欲望,哑着声音问:“现在在想什么?”

傅守瑜动了一动,立即被曾钊温柔地禁锢,他的手攀上他的手臂,灵巧地解开袖扣,因为做实验而剪秃指甲的手指钻进袖口,冰凉与火热碰撞,奇异而微妙的感觉在两人之间传递。

“想回家,唔!”

曾钊滚烫的双唇堵了上来,舌头直接撬开傅守瑜的牙关,长驱直入,纠缠,如台风过境一般在牙齿与上下颌之间辗转肆虐。

傅守瑜觉得疼痛,觉得窒息,可是又觉得满足。太复杂了,这样的情绪根本难以言喻,因为无法理清,仿佛洪水拍击着堤岸,除了开闸宣泄以外,别无他法。

衣服一件接一件被粗暴地脱去,上半身赤裸的傅守瑜也伸手想去解曾钊胸前的纽扣,被一把按回床上。曾钊只解了一颗领扣,剩下的一排扣子都飞了出去,衬衣半挂在臂弯处,精壮的胸膛裸露。撑着身体俯视面色殷红喘息未定地傅守瑜,如同看见猎物的豹子一般双眼眯成缝,恶意地问:“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傅守瑜出口的声音都是破碎的:“别人,别人都是怎样的?”

曾钊猛地压下,解开他的皮带,大手从后方探进,一把握住臀部,揉捏,听傅守瑜吃痛地呻吟。

“没有别人,只有你。”曾钊一边吻他,一边说,“既然都没有经验,那就先约定好。你是喜欢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傅守瑜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

曾钊往上蹭了蹭,已经胀大的性器抵在他的双腿间。

傅守瑜惊呼一声:“你干嘛?”

曾钊笑:“混蛋跟你打个招呼。”

熟悉的街景从车窗外闪过,沈阅拍着玻璃大喊:“过了!过了!”

沈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