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妈不好,骗了你,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真没事!”
傅守瑜急了:“不行,一定要去检查!有没有事医生说了才算!”
从母亲房里出来,墙上挂钟显示已经十二点二十了,傅守瑜拿出手机看看,曾钊一直没有来电话,所以这次他非去不可。
做贼似的从家里出来,校园里静得骇人,半夜不好打车,又费了不少时间。进电梯的时候,傅守瑜暗自思忖都这个时候了,曾钊到底还在不在?
按照曾钊发来的短信,傅守瑜来到金鼎五楼的走廊尽头,没敲门也没按门铃,透过猫眼偷偷往里望。
“你在干嘛?”
傅守瑜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回首望见曾钊,面色平静如常,却是一身酒味。傅守瑜不确定他有没有喝醉,事实上,十一年来,他就没见过曾钊喝醉,这男人的酒量与他的心思一样深不可测。
以背对的方式被困在门与手臂之间,那男人几乎整个压在自己身上,隔着重重衣料仍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气息。傅守瑜屏住呼吸,艰难地说:“放手。”
“不放。”
“你不是想在这里吧?”傅守瑜的声音微颤,昭示内心的惊惶。
曾钊的下巴搁在傅守瑜单薄的肩上,鼻尖拱着他的后颈,深嗅他的气息,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欢喜,不由自主地笑:“听你的。”
掏出房卡开了门,一手揽住傅守瑜的腰,跳舞似的挪进房间。
一阵天旋地转,傅守瑜被扔到了床上,下意识地要撑起来,又被压了回去。
曾钊边脱衣服边笑:“为什么迟到?”
本来不准备纠结这个问题的,十二点一过,秒针的每一下移动都如同刀子划在心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要人来了就好,只要他肯来,就好!
傅守瑜咬着嘴唇,脸侧向一边。曾钊捏住他的下巴将脸搬正。傅守瑜的眼神闪烁,无法面对,只好闭上眼睛。曾钊吻上他的眼睑,试图抚慰。曾钊的抚摸让傅守瑜像被烫熟的虾子一样无助地蜷曲身体。
“为什么迟到?”曾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握在腰上的手加劲,傅守瑜闷哼一声,面色潮红,眼眸微睁,理智在渐渐远离,这让曾钊很有成就感。他从背后环住他,扣紧腰肢,把衬衫拉开,手指辗转上移,恶意地流连。摸到乳头的时候,傅守瑜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曾钊亲吻噬咬他耳垂以示安抚:“乖。”
傅守瑜挣扎着去掰他的手指说:“别这样。”
“听话!”
“求你,别……”傅守瑜快哭出来了。他不想在一切还是一团糟的时候做这种事情,感觉好像纯粹是为了发泄欲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发泄欲望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吗?为什么非要用一种他最不能接受的方式?
曾钊感到怀里的傅守瑜绷紧了身体,又来了,像条冻带鱼,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虚虚地将他搂在怀里,耐心地一遍又一遍亲吻他的耳垂后颈与脊背,极尽温存之能事。强迫和伤害并不是目的,也许他真的用错了方式方法,让原本只是对他敬而远之的傅守瑜变成望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