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逐渐开始上瘾。
全部交给他吧,所有的控制权。
相信他会让我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在不停歇地快乐中相信对方可以带来更多的快乐,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而在无穷无尽的苦闷中,还能相信对方最终带来的快乐可以补偿之前所有遭受的痛苦,则需要付出莫大的信任。
我猜这就是伊路米真正想要的吧……
思想上的转变体现在身体上的逐渐放松,不论是逐渐积累的快乐,还是即将滑坡的神志都开始敞开心怀的接受,让伊路米在我的心里,我的身体里,走得越来越远。
直到,直到他说……
“小艾比受苦了呢,原谅我吧,想要多看一看你这样……”
绝杀了,刻意带着引诱的声音,像钩子一样直接把我彻底拉扯沉没在淫欲的泥淖里。伊路米变相道歉而带来的满足,在心理上,而非生理上让我瞬间达到了最高点,淋漓的水液自顾自地往外流个不停。而伊路米总算知道我再禁不起折磨,逆着水流再次一捅到底。
性器相连的地方像在灼烧,臀部高高撅起,腰被往下按得几乎和大腿贴在一起。整个人好像都只剩下了那一个洞有存在的意义,只要那个洞连着大脑不停传送快感就足够了。
伊路米好像真的要赔罪,劲瘦的腰摆动地格外卖力。过于强烈的压迫感,从上至下几乎要把我操穿,直上直下地开疆拓土让肉道都不会收缩了,腹腔被撑满,一点空隙都没有了。男人沉重的身躯带着势能一起往我身上顶,顶得脆弱的内脏都受了挤压,连吞咽都困难,对身体内部的侵犯引致生物本能的恐惧。
要被折断了。
要窒息了。
要被捅穿了。
头被压在蓬松的被褥间呼吸不畅,大脑已经出现了窒息的反应,而这更是进一步放大了快感。已经完全顾不上嘴巴里在嘟囔些什么胡话,总归是些够了,不要了之类求饶的话。但可恨的是,伊路米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还要了解,什么是欲拒还迎,什么是欲语还羞,什么才是真正的生理极限,他都门儿清。
所以当失焦的双眼上翻,从大腿到穴腔都在应激抽搐,被过于激烈的快感冲击得大脑都融化成液体时,我已经半昏了。火山爆发也莫过于此,之前所有的铺垫终于得到了解放,炙热的欲望堪比岩浆在我的每一根血管里流淌,几乎把我的所有神志一起气化。
嗓子已经彻底无法正常发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含糊破碎的单音,听起来仿佛喉咙窒息紧绷、唇舌却又软弱无力,发出几个模糊古怪的音节后,只剩下仿佛快要崩溃的喘息声。
而射了一次又一次的伊路米还能继续用他伪装成诱饵的嗓音来扯着我不让我清醒过来,沉醉在他用纵欲与痛苦编织出来的美梦中。
呸,什么美梦,明明就是沼泽。
完全就是吞噬理性的、粘乎乎的、只剩下肉欲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