钴蓝色的眼睛里曾经满是爱慕,现在却因爱而不得而盈满熊熊燃烧的恶妒之火,精心卷过的棕色长发已经散乱,艳红的指甲因为在地板上的抓弄而有了裂痕,正如米莱娅被随意玩弄后又丢弃的心。

“这么说的话就很不公平了嘛,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和你之前做的那些没有什么区别呐。”

西索坐在沙发上开始感到厌烦,换了一条腿翘二郎腿,因为动作而扯紧的西装裤下是被黑色袜子紧紧包裹着的脚踝,手工制作的皮鞋一晃一晃,将房间角落里落地灯的光搅得稀碎。

每次这样的结束都会变得黏糊糊,明明一开始的时候都是情场上的老手,大家都是玩咖,找的就是解决一时需求的床伴,为什么只是过了几天就要变成这样一副,唔,西索垂下眼又看了一眼女人,这样一副非你不可寻死觅活的模样?

但这一眼又给了不停啜泣的米莱娅无限的勇气,攀着西索的裤腿,趴在他的膝头,用自己丰满的胸乳去紧贴男人充满爆发力的腿。

“你还是想要我的对不对?我们那么合拍,你想玩什么我都满足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哪怕你去找别的女人我都无所谓,只要在你身边留一个位置……”

女人带着神经质,机关枪一样快速的发言,在西索冰冷的视线下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希望了,自己也会沦为那些传言中被莫罗家少爷抛弃的女人一样,从此以后只能活在对西索的怨怼和渴望中,日日夜夜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走向他的陷阱。

深陷爱欲囚笼的女人,哪里还有丝毫一小时前光彩照人的模样,她仿如被人间的嫉恨所蚕食,满心满眼只有这位让自己觉得与众不同却又将自己弃若敝履的男人。

“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

西索讥笑的表情成为压垮女人脊梁与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突然暴起,想要掐住西索的脖子,却被不知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一枚钉子停滞住了动作,带着满脸的怨恨和不甘趴在了西索的身上。

“我还在想你要看戏到什么时候呢?”

随意地推开女人的尸体,任由她脸朝下地倒在地上,后脑勺上的圆头钉子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坚硬的颅

骨,为女人因为爱欲而沸腾的脑浆永久性降温。

“我看你很享受的样子,谁知道你想要玩到什么时候,上一次我出手太早了你也有话说,下一次这种麻烦事收钱翻倍。”

“没问题~毕竟是上过的女人,不想亲自动手哟~”

西索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和扫过尸体旁地毯的花纹别无二致。而过来帮他解决问题的人是伊路米,这个长发及腰的杀手自从和这个莫罗家族的继承人认识后,就经常有这种简单来钱快的业务往来。

“这次找你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个猜想。”黑发青年难得开口让西索帮忙,有些迟疑,说

着又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坐在沙发上怡然自得的西索,“不过你有最近的体检报告吗?所有传染病都检查的那种?”

挑着眉毛,听完伊路米的描述,哪怕是惯会在花丛中游走的西索也忍不住端起小桌上放着的威士忌,猛地喝了一口才掩饰住自己因为兴奋而分泌过多的唾液。

“你舍得?”

“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吗?”

长长的的黑发随着青年疑惑地歪头而在空中荡出一个弧度,和已经倒在地上的女人相比丝毫不输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但生动的语言系统证明了这个男人是个活人,而不是一具工艺过于精湛以至于产生恐怖谷效应的玩偶。

“我没问题哟~但是,艾比酱也没有问题吗?”

“她会有问题吗?”黑发青年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点波动,不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