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已经有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么多我承受不了的痛苦?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为什么来着?
是因为什么来着?
我突然呆愣在那里,被雷劈过般的豁然开朗让我比起之前的浑浑噩噩更加不能接受。
是破碎的玻璃,突然的巨响,骨头的碎裂和妈妈的尖叫……
原来那不是梦……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论是那个我嗤之以鼻的无聊平凡梦境,还是那个充斥着变态成年人恶心欲望的梦境,都是真的。他们构成了我的一部分,让我变得分裂又统一。而那辆我冷眼旁观着,将我的幸福生活撞得支离破碎的轿车,就是一切痛苦与分离的源头。
“我梦到,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不,我没有死!”
“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是假的,我也是假的!”
“我现在在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让我走,我要回家!”
认清现实比一无所知更加痛苦,对父母和苏安的挂念,对回家无门的迷茫,对自己经历过种种痛苦的无法接受,对自己竟然还对伊路米有着病态依赖的自我唾弃,太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情绪。唯一能叫喊出来的就只有我要回家。
挣扎着要挪下病床,但被伊路米死死按住,听到动静再次赶来的医务人员迅速给我又安排上了镇静剂。肾上腺激素飙升而带来的亢奋感随着镇静剂的输入而褪去,难忍的疲惫感再次席卷而来。
“我,我要回家……”
颜
第0114章一百一十四章浴室的独处小
“伊路米少爷,请问为什么少夫人刚醒过来又情绪这么激动?我需要了解病情才能做出更好的诊断。”
注射完镇定剂后,面带疲惫的医生摘下眼睛,揉了揉鼻梁,这一个月来一直守着这位状态不稳定的少夫人让他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少夫人最初强健的体魄在胎儿日日夜夜的汲取下变得越来越虚弱,即使那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依旧存在,一些注射留下的孔洞很快就会消失,但越来越纤细瘦削的身形让见惯了生死的医生也有些不忍。
这个不同寻常的孕育过程,已经变成了揍敌客家不能声张的秘密。所有来抽调而来的医护人员都要签署保密协议,并且在整个孕期都不能够离开揍敌客。艾比不分白天黑夜随时有可能情况紧急,让所有的医护人员24小时轮班倒地准备着。
“嘀 嘀 嘀 ”
监护仪上的数值现在非常稳定,伊路米看着刚刚状若疯魔的艾比陷入了沉默。这些半路来会诊的医生们不清楚艾比的精神状态,纷纷在一旁推测艾比是不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精神分裂了。但作为一直最了解艾比的人,伊路米敏锐地觉得今天这一出和往常不一样。
艾比是没有家这个概念的。
只有伊路米知道艾比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如同一张白纸,上面留下的印记全部都和伊路米和揍敌客有关。唯一能作为她归宿的地方只有揍敌客,或者更具体一点是只有伊路米的身边才是艾比的家。但今天伊路米已经陪在她身边,艾比仍然如此情绪激动的要回家,唯一合理的解释就只剩下了一个。
艾比的记忆恢复了……
情绪激动而出了一额头的虚汗让卷曲如海藻般散开的头发粘在了艾比白皙的额头上。秀气的眉毛依旧紧紧皱着,中间形成一道深痕。伊路米伸出手按摩着那道沟壑,艾比渐渐地放松了紧张的面部肌肉,痛苦的表情也变得恬静。
事情再一次出现曲折让伊路米有些烦躁,艾比越来越糟糕的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早已把即将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