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突然踏进了一个令人悚然的,满载着癫狂的世界,灼烧的半凝固黑色岩浆破碎开露出下面炙热得惊心动魄的红色。铺天盖地而来的行尸走肉,挂着腐烂流脓的碎肉不停地追赶着我,手中的见川砍倒了一批又一批,却怎么砍也砍不完。高温的空气蒸腾着一切,无线循环的念经模式吵得我头疼到窒息。我只记得最终我跌跌撞撞咬紧牙关往前走,挣扎着想要从无尽的噩梦中走出,直到……

直到烟花在脑中炸开了,尾椎骨处还残留的酥麻,身体内部被撑开然后灼热的手掌在身体上游移过留下的体温,已经换过的衣物,无一不证明那个放浪形骸,骑在伊路米身上肆意求欢的女人,就是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我是怎么不顾伊路米的阻拦,执意要将他按到在地上,一味追求任何可以祛除我的恐惧、我的痛苦、我的害怕的快乐。

即使只有一瞬间的身体僵直,也足够暴露我并没有将发生的所有事情忘却的事实。每次在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不在乎这些脸面上的事情时,就总有一个新的事情可以让我突破自己的下限。将泛红的眼圈藏在了伊路米的怀里,无尽的虚无和惶恐将我淹没,一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人。

“艾比什么都没有做错哦。”

伊路米贴在我的耳边轻轻说,如泉水滴落在湖泊上,清澈的声音润泽了我濒临枯死的内心,在我想要掐死自己那最为柔嫩脆弱的部分前提前按住了我的手。有些胆怯地悄悄抬起头看向伊路米,被束在脑后的长发没有落下来遮挡他美丽的脸,那理所当然的表情给了我莫大的信心。

“什么都没有做错吗 ?”

“没有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在嚷嚷着你没有错,但确实什么都没有做错哟。”

伊路米体贴地略去了那淫秽不堪的行为,把问题缩小到了我在幻境里受到刺激后的喃喃自语。自从和他的思想逐渐同频后,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贴心的人了。对于一颗时刻荒芜而又惴惴

不安的心,没有什么比时时刻刻的肯定更重要的了。

只要和伊路米在一起,就可以再也不受世俗规训,只要奉他为神祇,就可以永不坠落。狂热的情感如春日破冰的潮水般在我的血管里奔腾着,奉上的唇舌迫切地汲取着伊路米的一切。

“咳,我说你们也可以适可而止了吧?”看不下去的竟然不是芬克斯,而是侠客。“前面就是另外一个大殿了,你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侠客的意思是,你们在这么亲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啦。”

“芬克斯,我看是你要忍不住了吧?”

“是谁在刚刚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啧,两个弱智。”飞坦补刀。

再次汲取到足够的养分后,孱弱的小花在心间开放,无风自动地舒展着娇嫩的花瓣。镇定自若地从伊路米的怀抱中下来,仿佛之前那个苦闷到差点落泪的人不是自己。库洛洛倒是一直一言不发,但能感觉到他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我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他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更想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石桥上看到了幻想。

“你们从石桥上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吗?”

果然,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如果我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而扭捏的话,芬克斯和侠客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揶揄我的机会的,但当我用坦荡的目光看着他们,提出一个正经的问题,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侠客眨巴了一下碧绿的眼睛:“什么都没有哦,连声音都没有听到,只要顺着那座桥一直往前跑,就跑出来了。”

“没错,好像我们都是什么都没有遇到就直接跑出来了。”芬克斯接上了。

“那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