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婆子曾几何时也是仗着李秀的威风。
这时,玉藻忽然挑帘进来,瞟了眼紫朱后,走到榻边,附耳小声道:“那黄婆子瞧见我们去东府找人,果然开始不对劲了,想法子打听我们院里的消息。”
宝因想到往日的那些事,只让她去找来李婆子,还有几处疑云,需要再问个清楚。
“我不好说。”李婆子进了屋,坐在方杌上,露出一副极为难的模样,“大奶奶是知道的,我原也是管些两府支出的账目,只是黄婆子攀上了李秀婆媳,将我赶去打理些园子的账,说来不怕大奶奶笑,我活到这把年纪也是个心胸狭隘的,自是对她没什么好话。”
宝因知道她是不想落人话柄,被其余婆子疏远,莞尔道:“阿婆既不好说,那我便问。”
李婆子脸上的神情立马就变了样,爽快开口:“大奶奶要问,那我自然不敢作假。”
宝因开口,只问:“她可嗜酒?”
一府之事,无非就那些,内宅仆妇能惹出的祸事,更是相通。
那日需要以浓香遮盖的,除了酒,还能是什么。
李婆子点头,也正如她自个说的,对这个人是没什么好话的,因而说到这儿,便止不住话头的说了起来:“黄婆子就是个破酒篓子,也尽爱做些赌徒的事,以前也惹出过祸事,夜里守门时,只顾喝酒赌钱,让外宅的人进了二门内,不过事小,李秀罚了些例银也就算了。”
那个人是谁,又为何如此了事。
宝因约莫猜到了些。
紫朱也留在微明院等到兕姐儿回来,只瞧了几眼,便知该裁多少布,领了布就回东府去了。
等人走后,李婆子自也按不住好奇心:“黄婆子那儿要如何处置?”
宝因眨眼,垂眸望着兕姐儿笑开:“今儿也不早了,明日再说吧,那鹿皮还得阿婆多费费心,还有给那黄婆子多安排些差事,让她这两日都没空往东府那边跑,她要是与你闹起来,你只管说是我吩咐的。”
李婆子也不再多话,因急着去问鹿皮的事,很快就走了。
没一会儿,外头突然热闹起来。
在逗孩子玩的宝因仍沉浸其中,只目不斜视吩咐了句:“你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坐在屋内收拾东西的玉藻欸了声,赶紧起身去了屋外,待再进屋时,只剩满腹的怪异堆积着:“说是太太赏了她院里每人几枚通宝,我刚让人去探听是为何了,待会就知。”
宝因微微点头,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