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榻?她站起来,给段翎让位置,回到床榻坐,却没立刻睡,仍望着?他。罗汉榻对她来说都有?点小,只能用来坐,躺着?睡觉是不可行的,段翎来说就更?小了。
他目测有?一米八多,躺在上面,腿是要落在外侧放着?的,这样睡一晚上,应该会很不舒服。
林听低头?看床榻,这张床榻很是宽敞,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况且段翎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要做上一次就做了,不会等到今天。
所以不用担心这个。
可林听还是说不出?口,见段翎吹灭刚点燃不久的蜡烛,又要抬手解开腰间的蹀躞带,她转身躺下去,拉过被褥盖头?睡觉。
蹀躞带镶嵌着?玉佩等物,休息时是要解开的,不然会硌到。林听知?道这件事,但方才看到段翎用那双骨肉匀称的手慢慢地解开蹀躞带扣子的那一刻,脑海里自?动浮现了他腰下的景象。
老天作证,她不是好.色.之徒,整天想着?那种画面。
纯粹是因为之前看过,视觉冲击太强,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掉。有?很多事,当时看了做了没太大的感觉,但事后回忆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感觉,像她现在这样。
林听盖过头?后也还能听到蹀躞带被解开的“咔哒”声。
接着?是段翎放蹀躞带到桌上的声音,他躺到罗汉榻的声音……林听身处黑暗,耳力更?强了,尽管她现下更?希望自?己听不见。
罗汉榻就在床的对面,段翎侧躺着?,睁眼便?能看到裹着?被褥的她,他冷不丁问:“你不热?”
林听用袖子擦了擦脸颊的汗:“不热,我还觉得晚上有?点冷。”
今晚是这段时间来最热的一晚,之前的晚上可能会有?点凉意?,今晚却闷热得很,时不时还有?缕热风吹进来,不关窗,关窗更?热。
吹进来的热风穿过段翎垂在身侧的手:“冷?”
林听点头?如捣蒜,意?识到他看不见,张嘴说:“有?点,不是很冷,盖上被子就没感觉了。”
段翎在昏暗中注视着?她,却问:“你是不想见我?”
话音刚落,林听掀开被褥了,一张带汗的脸在昏暗中泛着?水光,她抹去汗,否认:“不是。”
他弯了弯唇:“也对,你正喜欢着?我,怎会不想见到我呢。”
林听:“……”她脸一热,恨不得又埋头?进被褥里,怎么又提这句话了,以前是拿她说他不配舔她脚来说,现在是拿“她喜欢他”来说,关键是她还没法?反驳。
她深呼一口气,岔开话:“你明天是回北镇抚司处理公务,还是带锦衣卫到街上巡查?”
“先?回北镇抚司处理其?他公务,再带锦衣卫到街上巡查。”
“到哪条街巡查?”被封的街有?东街和她身处的北长街,这两?条街很大,相距也较远,一条在最东面,一条在最北面,仅凭段翎一个人,是没办法?全打理好的。
北镇抚司应该会派他负责一条街,派另一个官职不低的锦衣卫负责另一条街,实行轮值。
不得不承认,林听希望管理北长街的人始终是段翎。
被隔离后,没任何娱乐活动,没人陪她说话,锦衣卫送饭时只能说上几句而已,真的会很烦闷,偶尔能看到个认识的人会好些,即使这人是段翎,林听也想要。
段翎:“今日我巡查的是北长街,明日我巡查的是东街。”
“哦。”她有?点失落。
林听翻过身,努力让自?己快点入睡,睡觉的时间过得最快。段翎今晚没来之前,她甚至有?迷晕自?己的冲动,等三天后再醒来。
但仔细想想,此?举是行不通的,先?不说迷药的药效只有?一个时辰。就说昏迷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