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目露茫然,反应略迟钝:“啊?”他这是要滥用锦衣卫的职权?
林听无意?识扣了下有?点痒的指甲:“这不太好吧,你封了两?条街,得罪了被困在里面的达官贵人,他们日后恐怕会费尽心思找你的错处,向陛下参你一本的。”
段翎抬腿跨过门槛进去,衣摆划过门:“我不在乎。”
林听愣愣地看着?段翎走进来。他关上了门,将?黑夜的昏暗挡在房外,将?手中灯笼吹灭,放到地上,走向站在烛光下的她。
他们的距离很近了。
林听仰头?看段翎,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平视只能看到他胸膛,稍抬眼看到的是他白皙的脖颈和上下滚动着?的喉结,想看到他的脸,只能站远点,或者仰起头?。
她忘吹灭点蜡烛的火折子了:“你真要留下来陪我一晚?”
段翎接过她手中还在燃烧的火折子,往烛台那里一按,掐灭了:“我犯病的时候,你不是也留在我身边陪了一晚,如今我陪你,不应该?更?何况,我们有?婚约在身……很快就要成婚了。”
林听欲言又止:“情况不一样,你的病又不会传给我,可我要是染了病,你也会染上的。”
“我不会染上的。”
她走到罗汉榻坐下:“你怎么确定?你不会染上,就因为我说我今天没接触过染病的人?”
而段翎踱步走到窗台前,手抚过窗沿,看林听看过的长街、夜空:“反正我不会染上的。”
林听眼一亮:“你们锦衣卫找到了可以治好瘟疫的药?”
段翎回眸看她的双眼。
“尚未。”
林听像泄了气的气球,扁下来了。也是,朝廷应该没有?那么快就找到可以治好瘟疫的药。原著里瘟疫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导致民怨沸腾,最后才解决的。
她又道:“既然还没有?,你就别说这么笃定?的话,别和今安在一样,仗着?自?己武功高便?什么也不怕,我说了也没放心上。”
段翎也走到罗汉榻前,但没坐下,像是困惑:“今公子?”
“你今天不和令韫一起回去,是去见他了?”他轻笑了声,笑声很悦耳,清晰传进林听耳中,让她有?耳朵被细细舔.舐过的错觉。
林听情不自?禁坐直身子。
段翎放好灭了的火折子:“我听令韫说,你们在宫门外就分开了,你在宫门外见的今公子?”
林听眼皮一跳:“我前几天见的他,我今天是去办别的事,与他无关。”段翎也太敏锐了,绝不能让他知?道今安在近日出没在太子四周,还有?刺杀太子的想法?。
他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似笑非笑:“你很关心今公子。”
关心?林听听着?就来气,没忘今安在嫌弃她唠叨,于是呵了声道:“我才没有关心他,只是见到他时顺口提了句东街的事罢了,他还不领情,嫌我唠叨。”
段翎没再提今安在:“你被困在北长街里出?不去,不怕?”
她双手托着?腮,长丝绦落在手肘间:“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事到如今,哭哭啼啼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还不如当被阿娘禁足三天,三天后我就可以出?门了。”
他平静道:“你倒是想得开,我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相信朝廷会找到治好瘟疫的药?”
她说好话:“这种时候,不相信朝廷,还能相信谁?”
“万一找不到呢?”
万一找不到?那原著里的瘟疫是如何解决的?应该只是时机未到。林听略一思索:“你别说这些丧气的话,我相信凡事都会有?解决办法?的,这次的瘟疫也是。”
段翎没说话。
她倒了杯水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