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在还有事要办,没空跟林听多说:“我先走了。”
她拉住他,嘱咐道:“你打探消息的时候尽量避免到东街,不要进去,那里真的很危险。”
“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过了?”
林听轻哼:“是跟你说过了,但我怕你忘了,仗着自?己武功高,到处去,你要知道,什么病都?不会因你武功高而避开你。”
面具之?下,今安在面无表情:“你以为?我是你?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时候挺唠叨的。”
林听:“……”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他爱去不去吧。
他们在宫门外分开,林听绕路走回林家,挑了条离东街最远的北长?街。走到一半时,她听到行人说锦衣卫公布了瘟疫一事,还在两刻钟前风风火火地去封锁了东街。
从今日起,除锦衣卫外,其他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出东街。
林听听明白了,锦衣卫证实这是瘟疫后直接采取隔离手段。不管了,还是赶紧回府的好?,今日过后,直到瘟疫结束再出门。
此时,前路发生了骚乱。
直觉告诉林听出事了,快逃,一定要迅速离开北长?街。她几乎是立刻掉头,拔腿就?开跑。
后面也有人在跑,边跑边扬声喊,提醒大家道:“快跑,这里有个从东街里逃出的人!他染了病!脸都?烂了!会传给我们的。”
林听暗道倒霉。
她都?绕开东街回林家了,怎么还能遇到从东街逃出来的人。
林听卯足劲儿跑,却在快跑出北长?街的时候被收到消息过来的锦衣卫拦住,她不能离开了。
因为?北长?街出现了从东街里逃出去的染病者?,他们不确定街内的人有没有接触过对方,所以也要把此处封锁起来,等?上级安排。
林听自?知没法离开,从混乱的药铺子抓了些能消毒的药,不忘放下银子,再把可溶的药放进水里,浸湿帕子,做了简易的口罩,牢牢地蒙住口鼻,聊胜于无嘛。
守在街头巷尾的锦衣卫脸上也蒙了用药水泡过的面巾,他们都?是在来执行公务前到北镇抚司领的面巾,比她自?制的更好?。
林听蹲在靠近锦衣卫的角落,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碰到自?己。
其实林听一开始做了不止一个“口罩”,分给仓皇逃窜的行人,但他们没理她,只想?找关系离开北长?街,不被锦衣卫隔离起来。
林听蹲到腿麻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心微微一动。
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领兵前来的是段翎,他没戴面巾,手握绣春刀,绯色官服如血,面色柔和,却不为?北长?街的凌乱和哭喊而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说:“不服从锦衣卫安排的,杀。试图逃走的,杀……”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段翎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林听,她双手抱住膝盖,此时正歪过头看他。
尽管林听脸上还包着几张拼接的帕子,他也一看认出了她。
段翎握住刀柄的手收紧。
嘉德帝觉得反正都?治不好?染病者?,他们最后会死,而多活几天只会传给别人,不如将那些染病者?集中起来,秘密地杀了,对外说是染病死了,提前送他们上路。
也就?是说,只要被确诊为?染了病的,难逃一死。
锦衣卫不知段翎为?何停下,也没留意?到他正在看角落的人,等?了小片刻,疑惑道:“大人?”
段翎没回,迈步越过围住街头的锦衣卫,径直走向林听,冷静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听起身?,没什么好?隐瞒的:“从这路过被扣下了。”
“可有碰过东街的人?”
林听摇了摇头道:“没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