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晴问他:“刚毕业工作的那段时间,你有犯过错吗?”
冯式东沉默。当然有,谁会不犯错,尤其是刚入职场的年轻人,像是来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莽撞地往前走,却处处是陷阱。
“等你消气,理智地评估一次汤汤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想想她有没有能力继续接下来的工作再做决定。我不是劝你留下她,是劝你不要意气用事。”
束晴已经充分了解冯式东的行事方式,与他硬碰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只会更惹他烦,但他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否则绝对做不上这个位置。只要顺毛捋,等他气消了,自己认认真真想明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冯式东一直严以律己,也严以待人,他自认自己的行为与意气用事毫不相干,刚要反驳,束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起身朝他摊开手,“我要走了,车钥匙给我。”
“吃完饭再走?”
“要吃我也自己吃,不跟你一起吃。”会被同事看到,没说的后半句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冯式东脸色又沉了沉,但也没坚持,倾身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放在束晴手上。
接过时,束晴勾起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手心,嘴角重新带上笑意,调笑道:“别气了,小心真长乳腺结节。”
冯式东忽然反手抓住她的胳膊,问她:“你长过?”
“暂时没有,我很健康。”
“下次我帮你确认一下。”
“什么确认…”束晴看着他的眼睛,很快反应过来,抬腿虚虚踢了他一脚,“大白天别说这么油腻的话。”
冯式东轻笑了声,把她拉到身前,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吻了一下,然后放她走了。
第55章 体面冷静地分开也算圆满
束晴简单吃了点东西便驱车到冯式东家里接十七,本想带它出去遛弯,但冯式东早晨出门时大概忘记把卧室门关严实,十七跑进屋里上窜下跳,打碎了床头柜的玻璃相框,还在玻璃渣上摔了一跤,脚爪子流了血,又踩在床上把血印子踩的满床都是。
束晴进屋时,十七早已经玩够了,正惬意地趴在冯式东的枕头上休息,还时不时舔一口脚底肉垫上的伤口。
束晴哭笑不得,无奈地给冯式东拍了照片,他看到后说:“带这傻狗去医院吧,玻璃和床你别弄,我晚上回去收拾。”
束晴本来也没打算帮他打扫,从床上捞起十七就要出门。出门房间路过床头柜时,束晴看见地面的碎玻璃下压着张正面朝下的照片,想着相框坏了,但照片还能再用,她便帮忙捡起来,没想到一翻过照片,画面里竟然是束晴自己。
准确来说是她和冯式东的合照,在北京天坛公园祈年殿下,红墙琉璃瓦,他揽着她,像一对普通情侣的合照。冯式东不知什么时候把照片洗出来,还搁在了每天睁眼闭眼都能看见的床头,明明上回在他家里没见到。
束晴盯着照片愣了很久,最终什么都没做,也没发消息问冯式东,只是装作没看见般把照片轻轻放回了碎玻璃堆中。
十七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否则它也不会受伤后,还能活力满满地床上无法无天。做了检查,医生又给十七上了药打了疫苗,束晴本想带它回去,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把它一个人丢在家里,就暂放在宠物医院寄养几天,等脚底伤口康复后,再让冯式东来接它回家。
省去遛狗时间,现在去找凌灵还太早,束晴计划先到彩虹桥培训班与张在婷汇合,一会儿两人可以同行去精神卫生中心。
刚到培训班的商场楼下,还没坐上电梯,束晴接到了一位熟悉的猎头电话,她便站在电梯口和猎头聊了两句。
那头热情地说:“束小姐,我这边有个新岗位,感觉很适合你,就第一时间和你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