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每天十一点才到家,她也坚持来回跑。

直到周五,束晴为了配合一位候选人的时间,面试完已经接近九点,她本想今天就算了,明天睡醒再去找冯式东,出会议室掏手机一看,冯式东两小时前就订好晚餐等她过去吃。

束晴问他:刚才在面试,你吃过了吧?

冯式东:等你来一起。

束晴还在犹豫,他又发语音说:“过来住一晚,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

明天上午要去医院检查伤口愈合情况,顺便取新的药,束晴想了想便答应,收拾完东西打车去冯式东家。说是一起吃饭,其实只能算陪冯式东吃,束晴拿了盒无糖酸奶有一搭没一搭地挖着。

冯式东也吃的心猿意马,见束晴手腕上凸起的腕骨,他忽然说:“最近好像瘦了。”

束晴摸了摸脸,心不在焉地说:“累的。”

冯式东夹了块肉送到她嘴边,束晴下意识张嘴接,刚舔到咸味又立刻往后撤,推开他的手皱眉说:“我不吃,太油了。”

“就你讲究多。”冯式东笑了声,把肉放进自己嘴里,三两口吃完剩下的米饭,接着喝每天固定一碗的骨头汤,是周凯盛非要叫人送来的,冯式东嘴上嫌弃,行动却从没驳他的意。

束晴见他吃的差不多,正色道:“跟你商量个事。”

“嗯?”冯式东点点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公司不想把事情闹大,今天付全了给赵倩的赔偿,也不打算追究王森的责任。但我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打算自己请律师起诉王森。”

冯式东嗤笑道:“今天在官号看到声明了,你们 HRD 也真是欺软怕硬。律师我来请,这事你不用操心了。”

毕竟受伤的是他,冯式东想追究到底也算合理,束晴没和他争论这点律师费,点头答应了。

冯式东喝完剩下的汤,把勺子丢进碗里,往后一靠,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打算跳槽?”

他在某些正事上一向敏锐。束晴做出这样的决定,无异于公开表示不满公司的处理,那在 Tradewave 的职业发展也将止步于此。她不是冲动的人,肯定会给自己留好退路,跳槽是最优解。

“还在考虑,看看机会吧。”束晴知道瞒不住他,没否认,也没把话说死。

冯式东难得认可她的决定,点头说:“也好。才二十八岁,在一家公司干太久也不是好事,而且……”他只把话说一半,倾身取走束晴手中的酸奶勺,搅了几圈又挖了一口尝,拧着眉毛说:“这么酸,是人喝的东西吗?”

束晴以为他在装,朝他翻了个白眼,说:“这不是你买的?你不是人?”

“给你买的,我不喝酸奶。”

“那你别喝,还我。”她从冯式东手中抢回勺子,反被他拉住胳膊,轻轻一扯束晴便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朝他扑过来,冯式东顺势搂住人,把她唇上的酸奶痕迹都舔了干净,混着淡淡清甜的唇膏,酸到牙疼的味道突然可口起来。

克制数天,冯式东像干燥的枯树林一点就燃,呼吸间的热气温度就像火苗触上皮肤。束晴也情动,偏偏正事还没说完,她恶作剧般戳了戳冯式东的伤手,他疼的闷哼一声,就地咬了口束晴的肩膀,又用舌头轻轻扫过。

束晴赶紧起身拉上衣服,坐到几步外的沙发做出暂停手势,气喘吁吁地说:“别过来,我话还没讲完呢,还有一件正事。”

冯式东捂着脸压下欲望和心头的火,没吭声。

束晴知道他在听,快速道:“傍晚面的那个人还不错,工作两年,能力过关,期望薪水也不高。他之前做过几个月 AI 相关的项目,你要是感兴趣我下周安排你们线上面试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