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而已,最多花费四十分钟,冯式东干脆答应,沉声说:“行,面。”
束晴继续说:“但我觉得他的相关工作经历只有几个月,单从经验来看其实可以忽略不计,和岗位的匹配程度也不算很高,不能立刻上手工作。”
“那就不要。”
“也不用一刀切,你可以先面面看,合适的话招进来…”
“说重点。”冯式东的耐心终于耗尽,没忍住打断她,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显得急不可耐。
“我觉得可以让汤汤到新项目组试试,再招一个人来接替她现在的工作。”束晴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她找我谈过,汤汤本人也有很强烈的意愿尝试新产品开发。”
冯式东瞬间从欲念中脱身而出。束晴非要挑这时说这件事,是知道他计划下周一就开 AI 外呼项目的第一次研讨会,只要他现在同意,汤汤还有机会参加会议,并且利用周末两天时间学习项目材料。
冯式东恢复成工作中不容置喙的态度,果断拒绝:“我跟她说过,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束晴问:“理由呢?如果单从工作经验否决一个人,似乎说服力不足。”
“你和汤汤有私交?”冯式东嘴上猜测,心里早已断定,“建议不要和同事走太近,容易无意中滥用职权。”
束晴被气笑了,不懂他是以怎样的心态给她提出这句建议,“你这话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要和同事走太近,我第一个就要离你远远的。”
冯式东语噎,知道自己说错话,他咳了声缓解尴尬,缓和语气道:“总之汤汤不行。她才刚来公司,很多事不熟悉,项目时间很紧,没人有空教她。”
“不用教,以她的能力适应两周就能跟上你们的节奏。汤汤来公司时间短没错,但至少比你长,你觉得她不熟悉什么?”
冯式东忍着脾气,除了往常的针锋相对,他不知该以其他什么态度谈论工作。但冯式东也知道,但凡他再多争一句,束晴会立刻起身摔门走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因此冯式东闭口不言,转头憋着气不看她。
束晴却以为他不屑讨论这件事。如果冯式东是以工作内容的合理缘由拒绝,束晴不会多说一句,但他明显是凭自我意识的独裁,束晴不服气,直接戳穿冯式东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就是觉得汤汤一个已婚女性不能陪你们高强度加班,还怕她半路因为照顾家庭、怀孕之类的事撂桃子不干了。冯式东,你不觉得你这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吗。”
冯式东冷哼一声,“什么意思,我是小人,你们是君子?”
“你是法西斯,我们是弱势群体。”
束晴说着抽了张纸巾擦嘴唇,把刚才被冯式东舔花的唇膏全都抹干净,接着提起包准备回家。
她明白现在的氛围确实不适合谈公事,等下周他拆完线回公司上班,他们再约一个时间谈比较好,至于汤汤错过第一次研讨会,后续她若真有机会进入新项目组,自然有人会告知她必要的重要事项。
冯式东冷眼看着她提包,拎外套,走到玄关,换鞋。束晴弯腰的那几秒,冯式东发现她锁骨下方的几颗红印,是他十分钟前吮出来的。
冯式东冷硬的心肠忽然松动,他几步跨到门口,按住门锁不让束晴打开,解释道:“我承认有你说的那种原因,但不是全部因素,汤汤目前所在团队的组长不愿意放人。”
经过上回大动干戈的全部门岗位调整,已经有很多人对冯式东颇有怨言,好不容易过去一段时间,大家已经重新适应新的工作节奏与合作同事,这时候再贸然换人,尽管也只是冯式东一句话的事,但他不想为了没有利益所得的烂好心给自己找麻烦。
束晴更在意他说的前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