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埋怨他:“之前在凤仪宫里,懒得说你,多大的人了,欺负两个孩子……”
圣上“嗨呀”一声:“小孩儿就是用来玩的嘛,多有意思啊……”
正说着,燕吉欢欢喜喜地来报:“陛下,娘娘,小殿下回来啦!”
两人一起扭头去瞧,就见儿子背着手,跟个小大人似的,优哉游哉地进殿了。
见他阿耶在这儿,也是神色自若。
一边洗手,一边以老一辈艺术家的从容,语气轻快地说:“阿耶阿娘,我回来啦!”
他脸上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在外边鬼混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啦!”
第167章 阮仁燧自信爆棚:“我不信你们会遇到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好意思啊, 在外边鬼混了会儿,让你们久等了……”
这是三岁小孩儿该说的话吗?
圣上听得眉头一跳,忍不住低头瞧了老太岁一眼。
德妃倒是没有急着下定论, 叫宫人打了水过来,亲自给儿子洗手。
又问他:“岁岁,干什么去了呀?”
阮仁燧就乖乖地把自己放学之后干的两件事儿跟阿娘说了。
德妃听得皱起眉来:“这种钱都有人贪?”
德妃的驭人之道就是给钱给好处, 该给的都给够了,事情自然能成。
要是没成?
那就得让拿钱的人知道一下宠妃的含金量了。
所以该大方的时候, 德妃绝不吝啬, 是以她也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想方设法去贪这种给手底下人谋福利的钱。
圣上也说:“这种人行事, 只盯着那点蝇头小利, 长久不了的。”
修几间房子, 置办一点简易的床具,总共才多少钱?
绝对不超过八十两银子!
贪了四成,至多三十二两。
而那个郑良才出去吃酒应酬,随身就带着近九十两银子……
为了一笔对他绝算不上大的钱款,得罪了手底下的差役们, 得不偿失。
也是因这事儿,圣上忽然觉得把纪文英下狱,换舒伯瑶担当京兆尹也还挺好至少可以整肃一下京兆府内部的庸官拙吏,正一正神都城里的风气。
阮仁燧还在愤愤不平呢:“敢贪我的钱?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德妃深以为然地附和儿子:“没错儿,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阮仁燧得到了赞同,当下又美美地说起了第二件事:“我还帮了一个年轻的小娘子, 她一个人在河边哭呢, 怪可怜的……”
德妃从宫人手里接过干净的巾帕,替儿子擦了手:“她看着多大啦?”
阮仁燧回想了一下, 不太确定地说:“跟小姨母差不多大吧,我也没看得十分真切……”
将事情简单地说给他阿娘听,又迟疑着道:“她自称名叫吉士海,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德妃也是若有所思:“吉士海?好像是有点熟悉……”
易女官瞧着自家小殿下回来了,赶紧支使着人抬了锅子进来。
近来秋风微冷,德妃心血来潮,想吃白肉锅子了。
这会儿听自家娘娘说出这个名字,她一口就喊了出来:“这不就是当初上京来状告前未婚夫的那个小娘子吗?”
看德妃面露茫然,易女官就多说了一句:“当初那个新科进士,就是跟承恩公府,哦,现在是承恩侯府了就是从前跟刘小娘子订婚的那个……”
德妃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不免又有点纳闷儿:“我倒是知道这个人,岁岁,你怎么知道的?”
她神色不解:“那时候你好像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