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会意过来,撸起袖子,上前去猛地给了他一拳!
郑良才下颌一阵剧痛,呆滞了好半晌,才难以置信地回过神来:“我可是朝廷命官”
说完,就又挨了一下!
郑良才不服!
他以为自己是遇上了一伙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你们的头儿是谁?独龙还是……”
说完,又挨了一下。
好痛啊!
郑良才服了!
侍从把他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摸出来了,点一点,送到阮仁燧面前去,低声说:“殿下,有共计八十两银票,还有六、七两的碎银子。”
哟,赚了。
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阮仁燧心满意足地将那不到九十两银子收起来,继而吩咐侍从:“告诉他,三天之内,我还要再来抢他,让他给我小心点!”
说完,便扬长而去。
天色已经黑了,路边的灯陆陆续续地被点了起来。
阮仁燧背着手,慢慢悠悠地行走在街道上。
马车在后边不远不近地跟着。
侍从低声提醒他:“小公子,咱们该回去了。”
阮仁燧应了一声,正准备停下来叫马车近前,脸上的表情忽然间顿了一下。
他问侍从:“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侍从一扭头,精准地看向了某个方向。
临河的杨树下,光线昏暗,一盏灯笼照过去,有个年轻小娘子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似的,慌忙站了起来。
阮仁燧?*? 借着灯笼摇晃的光芒,瞧见了她红肿的眼睛。
再看她一个人藏在这里哭,便料想她应该是不愿意让人看见的。
当下就按了按持灯侍从的手臂,示意他把灯笼放得低一点。
这才问:“这位姐姐,你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这短暂的功夫,那小娘子已经振作了精神,声音还有点沙哑,神色倒是很温和:“多谢小郎君关心,是不是吓着你了?”
她说:“我没什么事,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阮仁燧看她身上衣裳的料子还算不错,头发也梳得很齐整,却无珠饰,手腕上也空空如也,心里边便有了几分猜测。
大概是遇上了什么财帛上的难处吧。
当下嘴里应了声:“心情有点不好啊……”
他忖度一下,从袖子里抽了张十两的银票递过去:“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那小娘子下意识接到手里,眯着眼睛低头一瞧,一下子惊住了:“这……”
阮仁燧又递了十两银票过去:“这样呢?”
那小娘子:“……”
阮仁燧一次抽了好几张给她:“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小娘子一时又哭又笑,回过神来,又要推拒:“小公子,你还是……”
阮仁燧笑眯眯地叫她:“收下吧,我看你多半也是遇上了什么难处,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那小娘子听得怔住,嘴唇嗫嚅几下,到底没再推辞。
她深行一礼:“妾身姓吉,名士海,敢问小公子名姓,家住何方?今日之恩,我绝不相忘,来日手头宽敞了,再去报答恩公……”
阮仁燧随意地摆了摆手:“报答就不必了……”
又很有高人派头地转过身,背着手离开了。
同时不免心想:“她叫吉士海?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吉士海追过来几步:“恩公,还请留下名姓!”
阮仁燧头也没回:“唔,你就叫我及时雨吧……”
……
披香殿里。
德妃数